鄭瑛笑的更開心了，她起身剛要動，可手已出，劍卻不來。

她略顯尷尬。

“師尊...弟子好像還沒有佩劍。”鄭瑛攥攥空手，笑容也淡了。

桑吉悅低低“嗯”一聲，從懷裡靈囊掏出幾把外觀華麗的劍。

鄭瑛一眼看到了劍裡略顯樸素的白劍。

“...師尊，弟子能試試這個嗎?”鄭英指著那把素白的劍，表情期待的問。

桑吉悅看都沒看，直接點頭：“隨意看看，合適便拿走。”

得到准許，鄭瑛這才有些顫巍的去拿那把素白的劍。

杜月，是杜月劍。

鄭瑛盯著這柄劍，手不斷摩挲著劍柄。

上輩子，她的佩劍就是杜月。可那劍是師尊好不容易從掌門手中拿到的，而且應該是在仙門大比之後才會到自己手中。

這輩子，這把劍怎麼會這麼快到自己手中。

“師尊。”鄭瑛輕聲問：“是掌門送你的劍嗎？”

桑吉悅思索一會兒，隱約記得李程好似是給自己塞過幾把劍。

不過自己有秋光，也用不到。

“確實是，你怎麼知道的。”桑吉悅問。

鄭瑛緊緊握著那把劍，眼神漸漸變得迷茫。

這輩子的軌跡與上輩子那麼不一樣，師尊最後是不是不會...

鄭瑛抿抿唇，她看韓林一眼。

已經變了的，已經變了。

師尊還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

桑吉悅靜靜等著鄭瑛，也不催促。

好久，鄭瑛才拿著那把杜月對桑吉悅說：

“師尊，弟子想用這把可以嗎？”

桑吉悅看著那把劍，比起別的劍來說是有些單調了。

但她也沒說什麼，只點點頭道：“可以。”

鄭瑛深呼一口氣，手將杜月攥的更緊。

她幾步到空地上，舉劍開始模仿桑吉悅剛才的劍法。

桑吉悅靠在樹幹上，眼神慵懶的看著。

鄭瑛很合適這套劍法，這套劍法的本身並不“柔”，反倒是十分霸道的。桑吉悅編這劍法時，刻意在身姿上增加了美感，叫大家在看到這套劍法時容易產生一種這只是套觀賞劍法的想法。

可這劍法凌厲，哪裡可能只是觀賞。

正如鄭瑛現在的身姿。

她美感略差，卻將看花這套劍法中的凌厲使出個十成十。

桑吉悅逐漸認真起來。

面前的鄭瑛只粗略看過一遍劍法，許多地方做的不標準。

“左上臂。”桑吉悅提醒“將力使在左上臂。”

鄭瑛揮舞著杜月，不過幾個動作便叫她滿頭大汗。

這不是個簡單的劍法，看師尊用的那般輕鬆，自己也應該如此。

鄭瑛揮劍的手愈發用力，眼神也愈發堅定。

一套劍法結束，鄭瑛也累的不輕。

她鼻尖都是汗，在陽光下顯得亮晶晶的。

不知道是不是桑吉悅的錯覺，桑吉悅總感覺鄭瑛的眼睛裡也被染上了亮光。

桑吉悅直起身，幾步走到鄭瑛身邊。

她手握在鄭瑛手腕，帶著一身清香。

鄭瑛怔怔地盯著桑吉悅的臉，手被桑吉悅舉起擺成劍法中的第一個動作。

“你這裡錯了，應該是後腰發力...”桑吉悅神情專注的講解著，可鄭瑛耳內卻聽不到。

她滿眼都是桑吉悅，連呼吸都屏住了。

鄭瑛吞口唾沫，想起自己現在滿身汗味兒，不由掙脫桑吉悅。

桑吉悅用的力氣不大，微微一動便掙開了。

“怎麼了？”桑吉悅被打斷講解，卻也不惱，她看著鄭瑛有些不解。

“師尊，弟子身上剛出了汗。”

“......然後呢？”桑吉悅被鄭瑛的話整的莫名其妙，她完全沒有聞到味道，若不是鄭瑛提出來她甚至沒注意。

鄭瑛抿唇，有些不知道怎麼辦。

“師尊，弟子也會了，不如看看弟子的？”韓林十分不合時宜的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