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鄭瑛的比試還有一週,鄭瑛抽到的是個好時間,在第一輪比試的中間時間。
一週後,盛夏已經悄然到來。
那日烈日晴空,天邊一望無雲,藍色一片。
擂臺上被陽光灑滿,沒有一絲陰影角落。
桑吉悅再次尋了個樹蔭下躲著看鄭瑛。
那個地方是個好地方,不僅能夠觀看到擂臺上的全景,還不必忍受太陽的毒打。
與桑吉悅有一樣眼光的是一位少年,那人面容帥氣,高束著馬尾站在樹下。
那人好似沒有察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個靈果,自顧自的啃起來。
桑吉悅耳邊淨是少年脆脆的咬蘋果的聲音,不由的,桑吉悅多看了看那少年。
少年正是那日在韓林比試時,桑吉悅錯認的人。
桑吉悅聽到少年咬著蘋果,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這鄭瑛怎麼和書裡一點都不一樣啊,按理來說她現在應該是煉氣啊。”
“...”桑吉悅不由多看那少年幾眼。
少年渾然不覺,依舊在自說自話:“女主沒來看她弟子?怎麼半天不見她人。”
“......”桑吉悅聽的一清二楚,不知道是誰在給少年答覆,桑吉悅看那人肩膀微僵,好久才緩慢的扭過頭來。
少年臉上擠出一抹尷尬的笑,他看著桑吉悅,尷尬道:“仙友,好久不見。”
桑吉悅眯起眼看著面前少年,那熟悉的感覺叫桑吉悅感到舒適。
“也沒有好久。”
“哈哈,仙友是來看比試的嗎?”
桑吉悅覺得這人說話簡直莫名其妙,她微微頜首,看著少年:“還不知你喚何名?”
“...我叫...”少年卡殼了,好久才道:“叫顧輕。”
“顧輕?”桑吉悅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名字在她舌尖纏繞,細細的品著卻沒品出什麼其他的意味。
記憶裡並沒有一位叫顧輕的人。
桑吉悅看著顧輕,見那人面容與林青玉完全不同,是個陽光健朗的形象。
“......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桑吉悅問。
顧輕抿抿唇,而後道:“我是岐山宗的。”
桑吉悅點點頭。
沒聽過,應該是個小宗門。
兩人無言,十分默契的將目光投向擂臺。
擂臺上的鄭瑛向臺下張望著,像是在找誰。
十分顯而易見的,鄭瑛是在找桑吉悅。
但桑吉悅所站的地方恰好是擂臺上的視覺死角。
鄭瑛沒見到桑吉悅,面上是顯而易見的失落。
桑吉悅站在陰影處,看著鄭瑛想上前幾步叫鄭瑛看到。
已經有些晚了。
鄭瑛的比試已經開始了。
不得不說,鄭瑛的運氣是很不錯的。
她抽到的對手與自己實力相當,這一局叫臺下的賭徒沸騰。
押誰的都有,幾乎是對半分了。
桑吉悅看著比試開始,鄭瑛拔劍的姿勢。
這姿勢不像是一個剛接觸仙術不久的凡人,依照桑吉悅瞭解,鄭瑛此人在凡間時只是一家大戶人家的粗使婢女,不可能會學會劍法。
可觀鄭瑛流暢的動作和自得的神態,桑吉悅不由感覺到了幾分陌生。
印象中的鄭瑛是一個十分靦腆膽怯的人,不想只一段時間,鄭瑛的整體氣質都變得不一樣。
“......”桑吉悅抿唇不語,她蹙眉盯著鄭瑛。
耳邊是雜亂的蟬鳴,風颳過樹葉,與蟬來了首交響樂。
鄭瑛的先機把握的很好,開場便掌握了上風。
她的動作迅速,下手幹淨利落,一點沒有留情。
桑吉悅越看,她的眉頭蹙的越深。
鄭瑛的動作沒有一絲柔情,證明鄭瑛也沒留一點餘地。
杜月劍峰凌厲,稍有不慎會弄出人命。
桑吉悅越看越怪,她整個人都走到烈日下,看著鄭瑛冷漠的面孔。
她那幾日去做什麼了?
在鄭瑛凌厲的攻勢下,對面很快落敗,甚至沒有堅持到中場休息。
臺下賭徒開始的歡呼,在一片歡呼聲中,鄭瑛慢條斯理的收回了自己的劍。
她禮貌的欠身抱拳:“承讓。”
對手被她打倒在地,心中有氣。
面對鄭瑛也沒有太多好臉色,只捂著被打痛了的地方道:“下次,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