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美滋滋的吃完了白斬雞，拿起一盤的汗巾擦擦嘴，把目光落到王威身上。 既然王威自己找虐，自己也就當消食，繼續練練王威好了。 說實話，當初選擇虐王威，那是因為關中值得自己虐的人真不多。 孟西白雖然自己嫌棄，但誰讓白巫是自己後代呢，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戰死沙場吧！ 然後這三傢伙同行同住宛若一體，連智商也都差不多，所以懷著一個傻瓜要教，三個傻瓜也要教的想法，白起也就一起帶著練一練，至少輸得多了，上戰場也默契點。 至於陳雲，對白起來說，誰讓陳雲悟性不高，天資一般，但從他的手上能誕生曙光天賦，本身就說明了陳雲擁有化不可能為可能的潛力。 就好像自己所展現出來的體系是意志體系，但就從根本上來說，自己真正展現出來的力量應該是心想事成，自己的戰將天賦鎖定勝利，但嚴格來說，只是心想事成這核心的顯化。 韓知兵看起來還算不錯，有資格站在自己身側。 同樣的，雖然他沒有所謂的戰將天賦，但白起也不會小看了他。 因為韓知兵有他自己的帶兵核心那就是無中生有，只不過是用軍陣方式把核心具現化。 這樣的傢伙，限制他的與其說是他的能力，還不如說限制他的是他的想象力。 “所以他才能在這精氣不斷上漲的年代，繼往開來的開創出雲氣體系啊！”白起感嘆。 至於陳雲，白起不認為他能到達自己與韓知兵的水準的。 其中最簡單的一點，那就是陳雲的基礎能力不達標，甚至以他的能力能做到指揮十萬人以上的大軍團統率，白起都感覺有幾分不可思議，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看走了眼。 但隨著與韓知兵交手時，韓知兵透過模擬的方式，模擬出真正曙光的效果撐破自己的夢境戰場，白起明白是自己小看曙光體系，不論怎麼說這是股不下於自己的力量。 也許韓知兵自己沒辦法成為軍神，但依靠曙光天賦本身，就會擁有與自己交手的資格。 正如此，白起讓陳雲自己就別再努力了，想辦法把整個曙光軍團的力量發揮出來。 到時候，你就算是自己躺下來了，曙光軍團也能夠抬著他取得勝利的。 不過，就算如此，陳雲還是儘可能做好自己的一切，一點點把從白起這裡學到的知識，不斷嚼碎不斷吸收，雖然成長微乎其微，但一直在穩定成長。 這點讓白起非常奇怪。 理論上來說一個人的成長是有上限的，天才就是天才，蠢材就是蠢材。 天才如韓知兵，一登場就是軍神一級，跟白起交手一場便覺察到自身不足，想辦法彌補。 蠢材如孟西白，他們三人就是成長到上限，所以只能想辦法讓用肌肉去記憶。 但陳雲不一眼，陳雲就是那種悟性很低，才華很低，甚至連記憶力都不算優秀的將領。 但他靠著自己這些天才不屑的努力，一點點的在後面如同蝸牛般的攀爬。 說實話，按照這速度，一百年陳雲都未必能夠超過自己。 但白起不得不承認，正是陳雲這種刻苦向上的覺悟，就算是自己也有幾分動容。 “曙光的本質到底是什麼？”白起皺皺眉頭，他總感覺，李適不像是他表面所表現的只是個指揮五萬人的普通將領。 因為這種普通將領的意志力頂多只是感染一個戰部，成為一個良將。 但想要讓一個軍團都成為意志類軍團是非常困難的，就算是自己當初連戰連勝，也是在長平之戰後讓軍隊徹底成為意志類軍團，甚至這個意志類軍團還不能傳承。 但李適把一個原本伴隨主帥消失就會影響戰鬥力的軍團，打造成讓將士們從入門到入土穩定掌握曙光天賦，維持住軍團根本戰鬥力，從而徹底形成一個完整的軍團傳承。 這般手筆，如何不讓白起感到震驚，畢竟就算白起當初都沒做到這點， 當然白起認為如果自己不是被賜死了，那自己也一樣能把這意志體系給傳承下來。 至少隴西騎兵的意志體系，便是自己遺留下來的種子開花的結果。 但不論怎麼說，自己沒有做到的事情，李適卻做到了。 而且李適不是站在前人基礎上做到，而是自己從無到有做到這點。 也正是如此，白起想跟李適交手一次。哪怕李適決斷不行，戰術不行，判斷不行，指揮不行，別說是軍神，就算是大軍團指揮為標準，李適都未必能夠達標。 但只要李適親自統率曙光軍團，就算自己這等軍神水準的人物，怕也不敢小視！ 因為陳雲是那種靠著兵陰陽也許才能把曙光軍團的戰鬥力巔峰發揮出來的人，但李適的話，那就是能讓曙光軍團的戰士，為了李適把這個巔峰給突破的人。 最起碼，只要自己沒有徹底解析掉曙光這個天賦，那自己與李適的交手就只是未知數，而不是百分之一百的絕對勝利。 “那個曙光能夠突破由我對兵法的規則理解所構築出來的夢境戰場，也就是那個曙光擁有打破我絕對勝利這個戰將天賦的能力！”白起道，“李適，真的好像要殺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