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檢視下週圍，沒發現韓知兵的親衛軍，微鬆了一口氣，韓知兵只是失言，不是發瘋。 韓知兵倒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讓白起起了誤會，知道的話，肯定會對白起一頓訓斥。 最主要的原因是，韓知兵打不過白起，只能口中爆粗幾句。 白起收拾收拾心思，一臉從容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你別忘記了，你都是封君的人了，還這般毛躁，為將者當戒躁戒急，這點都不知道嗎！” “哦……”韓知兵聽到白起的話，沒想到白起居然端起架子來，也收拾收拾漫不經心道， “尉繚那個老傢伙，研究出了能夠進行提天變的戰歌，表示戰歌能模擬一切。 我這個懂得陣法倒也想到了解決辦法，怎麼樣你能不能也研究點東西出來！” 白起的眉頭一挑，道， “不就是變天嘛，現在的體系雖然沒變天能力，但在血巫體系中可是有變天能力在的。 畢竟那個時候楚地信仰巫神，呼風喚雨，大日烈烈，很多神的能力都是有掌握的。 而楚國當初就是靠著這這些巫神，在戰場上發揮出了相當大作用。 甚至有的時候，將領與神合體之後，掌握神的職權，成為了楚國底蘊。” “還有這回事？”韓知兵帶著幾分意外，不由問道項策羽怎麼沒展現出這種能力。 “很簡單，神是不可再生的，每死一次，就等於被斬殺了那一代人的信仰。” 白起一臉從容道，“晉朝跟楚國的戰爭，楚國便隕落了不少神靈，後來我砍了一波，王翦應該也砍了一波，等到秦國佔領了楚地以法易制，從此不許成神，神自然就沒了。 你沒見到秦國甚至在基層建立了亭長之類的職務，把帝國意志徹底貫徹到底層。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了鬼神生存的機會。” “秦朝對楚國基層的郡縣制管理，才是真正瓦解掉血巫體系的原因？”韓知兵若有所思。 “不知道，不過一個國家的軍事體系一般都跟制度有著絕對關係！” 白起思索著回答，“當初我能在戰場上威名赫赫，實際上也是商君的耕戰體系所帶來的強力支援，同樣的你能帶著禁衛軍所向披靡，更因為漢王的預備役制度讓你毫無後顧之憂。” 韓知兵聽到白起的話，忍不住想張張嘴巴反駁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白起看了一眼不服氣的韓知兵，繼續道，“你難道不承認？ 遠的不說，食物豐富，藥材充足，醫療營一路跟隨，以及驚人的補給能力。 除了李適，古往今來誰能在這樣的大戰後，幾乎能絲毫不力的把你的軍隊給補好。 甚至不管民生的話，李適隨時能夠拉出一支不下十萬軍的軍團去拼一波。” 韓知兵也知道白起說得沒有錯，別得不說，單週勃的騎兵在與項策羽的交手中幾乎折損殆盡，甚至連番號都有可能被徹底除掉，但就這樣的殘軍，在河北戰場就被補齊了。 從戰馬到老兵，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點，然後跟著韓知兵打了一場範瑾瑜，又打了一場異族，基本上也直接完成了磨合，恢復到了二天賦的戰鬥力。 想來再打一場非生即死的戰爭，說不定都能衝一衝三天賦了。 要知道如果只是普通士兵，韓知兵相信自己也能夠指揮，但普通士兵與雙天賦老兵所帶來的差距，哪怕是韓知兵這種軍神也是有一定的影響的。 畢竟軍神所能做的只是把自己麾下士卒極致發揮出來，但如果士兵的極致對上別人還沒破防的話，韓知兵也會絕望的。 “那你也掌握了變天的能力？”韓知兵聽到白起的話語，倒把話題重新繞了回來！ “不會！”白起毫不猶豫的搖頭道，“我都說了兵種根本上是跟政治基礎有關。 楚地百姓信仰出來的神靈，怎麼可能會被我這個秦軍操控，自然逮住一個殺了一個了！ 至於我們秦軍，用得是耕戰體系，信仰得是上戰場，殺敵軍，攢功勳，至於神，頂多遇到了就拜拜。 這種泛信，是不可能誕生真正的神靈，至少不能拉過來給我們行雲布雨！” “還真是粗糙的操作！”韓知兵嘴角抽搐了一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沒有辦法，中原就是這樣的，如果沒有上升渠道，那說不定會對神佛多拜拜，反正不要錢，不拜白不拜。 但有上升渠道，那更是要多拜拜，不求他幫忙，只要別礙事也就夠了。 當然真等到自己跨越了階級，那肯定不是神佛的功勞，而是自己辛辛苦苦的汗水換來的。 而這種泛信徒的思想，在華夏大地是不可能誕生真神的，甚至在法家的改革下，讓底層百姓有了正常上升渠道，完成階級流動，信仰神的自然也就少了。 “說說吧，你到底想到了什麼變天的法子，既然來找我，肯定是需要我來搭把手…… 而我的水準雖然比你高一點點，但嚴格來說真正比你強的也就只是意志而已！” 白起道，“莫非你的計劃需要用到意志？ 如果只是一點意志，你可以找陳雲，他不可能不給你面子……你需要很多很多的意志？” “不愧是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