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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

走正道當上宗主的途徑。

至於歪門邪道,便是仗著武力,殺光半數門人,開啟九層塔大門,以詭力登頂九層塔。

但君郯心想,只要他在世一日,他便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可現在世道變了,覺醒者頻出,而他不是。他將來有什麼力量能庇護盛元宗呢?宗門上下對他如此之好,他該如何去回饋呢?

君郯本以為應矜聽了會打退堂鼓,卻見應矜神采奕奕,眸光似劍鋒,勢不可擋:“聽了大師兄的話,我更想當宗主了。”

覺醒者果然魄力非凡,君郯道:“走正道?”

應矜點頭:“走正道!”

君郯狀似不在乎地道:“你再釋放火焰看看?”

應矜正要嘗試,君郯看了眼周圍全是容易燃燒的東西,道:“到院子裡來。”

應矜與君郯一道,來到空曠的庭院之中。

君郯見他手腕一翻,一團火焰出現在他掌心之上,他豎起手指,火焰在指尖搖曳,甚至在指間遊走穿梭。

君郯心臟隨之鼓動,其他人覺醒奇異能力,短時間內都無法自控,而應矜才覺醒,竟然就能運用自如!

可見在奇異能力的上,應矜算是難得一見的好資質。

應矜施展了一番,見君郯神情複雜並不言語,不由喊道:“大師兄……”

君郯如被驚醒,朝他擺了擺手,道:“你進去休息吧。”他想靜靜。

應矜輕聲道:“哦。”他看了眼土坑的方向,這才小步往屋裡走去。

“等等。”君郯道。

應矜立刻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帶笑。

君郯道:“我跟你說這麼多,並不是看好你,或者和解了的意思。”我還是看你不順眼。

應矜道:“我知道。難為大師兄了。”

君郯心裡的三分火氣被撫平,他再次朝著應矜擺擺手,道:“你去左邊廂房住。”

應矜腳步微頓。

君郯道:“你方才進的是我的房間。”

應矜定在原地,俏皮地眨了眨眼,彎起唇角而後收斂,道:“哦。”

“去吧。”

待應矜進了左邊屋子,君郯高深莫測地收回視線。他輕輕一躍,坐在迴廊的欄杆上,手肘撐著膝蓋,手托起下巴,陷入沉思,不多時,君郯嘆了口氣。

如果應矜盯著宗主之位,而不是盯著他,他要幫應矜一把嗎?君郯為自己想後路。如果他註定沒有辦法覺醒,那他跟覺醒者搞好關係,或者助覺醒者登頂武道絕峰,以此穩坐江湖,也未嘗不是種好方法。

想到這裡,君郯立刻搖晃腦袋,打消了這個可怕的想法,若要幫應矜,應矜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那日子簡直災難似的,煩都要被煩死。

不過他的想法,不失為一種好的計策,凡事未雨綢繆,萬一他這輩子都無法覺醒,或者覺醒得太晚,落後最初的覺醒者太多……還是要想辦法扶持一位有望宗主之位的覺醒者。

而盛元宗有心當宗主的人,除了應矜,總會有其他人,只是平日被掩蓋在他的陰影下,沒有顯示出來而已。

君郯百無聊賴,搖晃著手裡的青草,託著腮,心道:“也不知道伸手祭出一抹風,抬指便是一抔火焰,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那樣連火摺子都不用帶。”

“冬日不怕冷。”

“夏天也會涼快很多。”

怎麼辦?不若去請教桓凌子?君郯換了個姿勢,撐著頭想,不出意外,桓凌子能夠活那麼久,還容顏永駐,必然是有獨門絕技。他能助人開啟任督二脈,讓普通凡人擁有練武的資質,那他是否有能讓尋常人擁有覺醒者的能力?

如果真有,那他也不必眼睜睜地看著昔日故友一個接一個地死去了。

“咦,那是……”

興許是君郯一直都盯著同一個地方,十分突兀,那處原本栽種桃木的地方,鑽出一抹碧光來。

君郯努力眨了眨眼睛,依舊有一抹綠光在向上遊走。

細看星星點點的光芒,連成一片,緩緩飄浮在虛空中。

君郯擋住左眼去看,能看到星星點點的碧綠光華自底下冒出,緩慢溢散在虛空中,但擋住右眼去看,則什麼也沒有。

“還真有古怪!”

君郯翻身跳下欄杆,來到土坑旁邊,轉念一想:“我能看見古怪!”

“這是真的,還是我眼睛的問題?”君郯抬手觸控那碧綠光點。

剎那間,那碧綠光點像受到牽引般,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