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難以言喻,道:“大師兄,不如我來吧。”
君郯道:“我原本就想切成這樣。”
應矜連忙點頭,道:“胡蘿蔔燉牛肉,是要切成這樣的。”
他這麼一說,君郯覺得有點意思,便道:“你會?”
應矜拿了把普通的菜刀,三兩下將牛肉切好,放進剛燒的溫水中,又將胡蘿蔔洗淨削皮切好備用。繼而拿過一條魚,利索地刮乾淨魚鱗,剖了魚肚,將內臟處理好,魚泡和魚籽留在腹腔之中,又拿出蒜姜來切片或剁碎,君郯看得瞠目。
突然,應矜剁姜的手一頓,道:“我可以吃這些嗎?”
“你說什麼胡話,”君郯道,“我也要吃的。”
應矜這才繼續,他彎起唇角,道:“我們可以吃這些嗎?”
“沒事,”君郯說完又道,“吃完了魚,再給他們釣幾條。”
應矜眸光微亮,道:“等會去釣魚?”
君郯道:“怎麼,你不想去?”
應矜道:“想啊。”
君郯見他一副期待的模樣,道:“怎麼一副沒釣過魚的樣子。”
應矜道:“我從沒釣過魚,一次都沒有。”
君郯道:“這有什麼,等會我釣給你看。”
應矜:“……”
君郯道:“你這是什麼表情,不信我的釣魚水平?”方才切菜是貽笑大方了,但他也有別的技能的,整個盛元宗,論釣魚的能力,他也能排在前五,就連一些常年修身養性的太上長老都不是他的對手。
應矜道:“不是,是我也想自己釣一下。”
君郯道:“行,到時我借一把釣竿給你。”
應矜切菜的手停了下,君郯道:“怎麼不切了?”
應矜抹了下眼睛,道:“我去洗幾根蔥。”
君郯跟著他走到水盆邊,應矜端著洗好的白菜、土豆、小蔥回到熱鍋旁邊,他將淖過水的牛肉浮沫去掉,將牛肉撈了起來,下調料去炒,香氣瀰漫開來。
炒好的牛肉放進砂鍋,放了水去燉。接著他麻利地洗好了鍋,擦乾淨後,下油煎鯽魚,兩面焦黃後倒進去水,加了點鹽,蓋上鍋蓋,便來切白菜,刮土豆皮,切土豆。
君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離開家之後,他頭一次見到有人能把土豆絲切得那麼細。應矜敲了兩個雞蛋,用兩根筷子攪拌好。
“這雞蛋是做什麼的?”
“土豆雞蛋餅。”
君郯又暗自嚥了下口水,他真的不餓,只是屋子太香了。
都說看他比武是一種享受,因為他出手招招制敵還能行雲流水,此刻君郯只覺看應矜做飯也是種享受,若非他練武的根骨不錯,修煉資質也不錯,他應該來當廚子的。
還有,為什麼會有人把普普通通的米飯都蒸得那麼香。他真的不餓!
兩菜一湯吃完,牛肉也燉好了,君郯盛了好大一碗飯,就著肉湯吃完了,應矜去洗碗,吃飽後,君郯很是饜足。
盛元宗內有溪流,溪水匯聚成池,裡頭養著魚蝦,每隔段時間便有弟子前來餵食,春季正好是魚最肥美的季節。
君郯找了處陰涼的地方,從應矜手裡拿過小杌凳,又把自己手裡的魚竿分了他一杆。
兩人坐在柳樹下,穿了蚯蚓的魚鉤沒入水中。
應矜很是虔誠地捧著魚竿,目不轉睛地盯著不遠處的魚漂,過了一會,見魚漂上下顫抖了下,他的魚竿前端向下彎曲,應矜感受到拉竿的力度,便道:“大師兄!”
君郯道:“別說話,會嚇跑魚的。”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他的魚竿也向下彎曲,君郯回首道:”我就說我的釣魚技術……你怎麼不拉竿呢!“
“啊!”應矜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弄。
君郯拿過他的魚竿,猛地向上一抬,一條鯽魚躍出水面,水花在日光下泛著晶瑩的光華。
君郯把魚竿遞還應矜,道:“弄下來,放桶裡,桶裡弄點水。”
應矜眉眼晶亮,嘴角大大上揚,轉而看向君郯,只見君郯已經取過自己剛釣的魚,眉目溫柔地放進木桶之中。
釣上來的魚在水桶中鮮活地遊動。
看著君郯如畫的臉,應矜突然想今日的時光能永恆停留。
……但想到今晚可以睡在一處,他又開始期待夜晚的到來。
翌日,見用木屬性靈力打通經脈可行,君郯叫上了二十九位輩分靠前的弟子,在他的住處聚集。
豎起來的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