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應矜一定犯了什麼事兒,但需要被鎖起來的事,怎麼不乾脆鎖在地牢裡?
“君郯對應矜一向避之唯恐不及,而今竟然主動跟人套在一起……”朱昀想了下,“難道是為了宗門嗎?”
朱昀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君郯從不做無意義之舉。再者,這功法送到他這裡,想必宗主那兒也送到了,既然宗主都沒說什麼,自然也輪不到他過問。
君郯的住處位於整個弟子居的中心,要進他住處,需要穿過半個弟子居。停在弟子居正門口,君郯轉身對朱昀道:“我要給門人普及功法第一層,你去把劉琦、岑明、尤小秧、步溪、湯瑩這五個覺醒者叫來,並去知會宗主和長老,讓他們能來的都來我住處,你也一起。”
覺醒者還是很稀少的,足足一百三十七位弟子中,只有八個弟子覺醒了。
再加上三長老吳槐,整個盛元宗,覺醒者不過九人。
雖說很快功法就會普及全宗,但最先修行入門的必然是覺醒者。三日後他就要離開盛元宗了,儘管他已經跟師父說過該如何普及功法,讓長老們分別教導部分弟子,爭取做到一個不落,但君郯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如親眼看到宗主、長老以及那些覺醒者弟子都修煉入門了再離開的好。
“謹遵大師兄之令。”朱昀手上有大長老養的信鴿,讓宗主、長老們都來弟子居雖難,但如果說是君郯的吩咐,應該都能叫過來,他又問,“太上長老們呢?”
“太上長老,一般叫不出來,暫且先擱置。”
“如果長老們有人不來呢?”
“那就別等了,”君郯道,“不願來的不管。”
知道事關重大,朱昀立刻去找他師父大長老,通知宗主,並聚集其他長老去了,不出意外那四個覺醒者,也都在長老那兒練功。
待群人聚集的過程中,君郯領著應矜,默不作聲地穿過大院、假山、迴廊,來到他的住處。
君郯搬出一塊板來,張貼一張白紙,揮毫書就功法第一層,頭也沒回地對乖乖隨他進屋又出來的應矜道:“等會我教人修煉的時候,你會妨礙我嗎?”
應矜道:“不會。”
“但你看著我,就會妨礙到我。”
“大師兄會在意我的目光?”
“不是在意,”君郯斟酌了下詞句,道,“是厭惡。”
應矜垂下眼眸,道:“為什麼,會厭惡呢?”
君郯積怨已久,立刻喋喋不休:“你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但又不像是敵意。一般人不會用這種目光看人的,你看的不像是人,而是……奇奇怪怪的東西,讓人感到冒犯。”
應矜立刻道:“對不起。”
君郯道:“總之就是不許看。”
“那我背對著大師兄可好?”
“隨便你。”
“我會改正的。”應矜正色。
“哦?拭目以待。”君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