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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弟弟

“不准你說大哥!”

“你吼我?”十三號難以置信,緊接著勃然大怒:“是不是想找死啊!”

172號慫慫地縮了縮腦袋,卻還是不服氣:“總之你不能那麼說大哥,灰雁那麼可惡,難道你就不想揍他一頓嗎?”

黑澤陣和一號無視兩人的爭執,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

眾學員傷亡慘重,再加上灰雁被打傷了,一時間無力起身,今年年後的出師環節竟然就這樣被跳過去了。

今年,無人出師。

對於這件事情,有人歡喜有人憂。

基地的深夜,黑澤陣吃過醫生開的藥,再一次抱起自己的水杯,半月以來第一次睡得這樣安穩。

新的學員到來了,新鮮血液補足了之前的殘缺,基地的學員隊伍再一次到達了三百人。

這三百人,要麼死在基地,要麼總會成為組織的重要分子,為組織效力終生。

或許出師,也只是換個地方做牛馬罷了。

一個月後,灰雁重新回到訓練場。

三個月後,高斯林的課程也開始了,而諸伏高明放了長假,按照約定到了東京。

諸伏景光說話雖然還不利索,但眼睛看起來卻亮晶晶的,一下便撲到了他的懷裡。

“哥、哥哥!”

宛如在外的小鳥終於歸巢,諸伏景光眼神中的幸福讓諸伏高明的心底泛起淡淡的酸澀。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和弟弟分離,可現在他根本沒有照顧弟弟的能力。

諸伏高明將景光抱了起來,也露出笑容:“小景好像比之前重了一些。”

諸伏景光驚訝又崇拜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力、力氣、好大!”

“因為我一直都在鍛鍊。”諸伏高明抱著他,又對叔叔嬸嬸打招呼:“叔叔,嬸嬸,謝謝你們照顧小景。”

“說什麼呢,景光很乖,還會幫我擇菜呢。”嬸嬸笑著說。

諸伏瑾行則打量著諸伏高明,問:“最近過得還好嗎?”

“很好。”

“有做噩夢嗎?”

“已經沒關係了,叔叔。”諸伏高明垂眸,掩飾了一些細節。

事實上,他這幾個月還在和曠野醫生聯絡,對方真的是個很好的心理醫生,肯傾聽他的話,也肯幫他做心理疏導。

他信任自己的叔叔,但關心則亂,冷靜下來去觀察的話,就會發現曠野醫生並不是一個毫無人性的實驗狂魔。

諸伏高明第一次來東京,諸伏景光雖然年齡小,但對東京已經很熟悉了,出去玩的時候自告奮勇地抓住哥哥的手要在前面帶路。

諸伏瑾行和諸伏椿走得很慢,孩子們漸漸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諸伏高明已經很久沒這樣開心過了,他鬆開弟弟的手,忽而在前忽而在後的輕輕蹦跳著,口中哼著《籠中鳥》的童謠:“圍起來!圍起來!籠中的鳥兒,何時才會飛出來?”

他繞著自己的弟弟轉圈,諸伏景光也在“咯咯”地笑,總轉著圈的去看高明。

“快天亮的時候,白鶴和烏龜滑倒了,在你後面的人是——”諸伏高明再一次轉到了諸伏景光身後,才要拍他的肩膀,自己的肩膀卻被人拍了一下。

“誰——”有人唱出了最後的歌詞。

諸伏高明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轉身就看到是一個和善的大叔正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們。

有陌生人參與進來,諸伏景光立刻害羞地躲到了自己哥哥身後。

大叔卻笑得很爽朗,說:“抱歉抱歉,有嚇到你們嗎?看你們玩得正開心,實在也忍不住想要參與進來。”

“沒有的,叔叔。”諸伏高明禮貌朝對方說。

“看到你們這麼開心,讓我不禁想到了我的女兒,她也很喜歡和人玩丟手絹。”大叔將目光落到諸伏景光身上,笑呵呵地說:“我女兒和你弟弟一樣大。”

“是嗎?那一定很可愛。”

“可惜她不見了。”大叔嘴角的笑容被抿平了。

諸伏高明驚訝地看著他,問:“不見了?”

“是啊,她不見了,她失蹤了。”大叔的眼神變得怪異極了,尤其是盯著諸伏景光的時候,嘴裡繼續說道:“我知道,她一定是被人給藏起來了,我會找到她的,我已經知道該怎麼才能找到她了!”

諸伏高明下意識擋在自己弟弟身前,認真地說道:“如果還是找不到,叔叔你要不要試試報警?”

“報警?”

“對,警察會幫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