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回到房間後,喝了幾口涼茶,讓自己冷靜冷靜。
想起剛才和將軍的比試,將軍手臂上硬壯的肌肉,抓住自己時有力的掌力,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阮夕甩了甩頭,讓自己別再胡思亂想,拿起書看了起來,但總是看不進去。
白景這幾天發現師父老是往房間裡跑,還一整天都不出來。
以為師父又在搗鼓什麼稀奇的東西,於是每天都在阮夕房前蹲著,打算等阮夕弄出什麼好東西來就立馬叫師父給他看看,當然還得防著金老。
白景發現自從師父弄出來一些奇怪的毒啊藥啊的,他拿來玩的時候被金老抓過一次之後,金老就老是來抓他,看是不是有什麼新鮮玩意,然後搶過去了。
他知道金老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不會因為這點東西就去指責師父什麼,況且,他好像沒資格管師父,師父可是將軍的媳婦,他管不著那麼大。
他還以為金老把東西搶了之後最多就是扔了,沒想到是拿去研究了起來。
在又一次被搶走藥之後,他偷偷跟在金老後面,發現金老在研究它們的藥性它們的成分,主要的成效,他還覺得納悶,便走出去說道:
“金老頭,你在研究個什麼勁兒,直接讓我師傅把藥方給你不就好了嗎?”
“小兔崽子,沒大沒小。你懂什麼,直接給我藥方這跟我自己拿著單子去配藥有什麼區別,自己研究出來了才能說明我藥術的進步。而且這用毒之法,恐怕不是能單單靠藥方就能成功煉製的,得多從裡面找答案。屬於自己的答案。”
說完就埋頭研究起來。白景覺得到手的東西自己都還沒玩夠就被搶了,表示很不服氣,但他又打不過金老,也不能對他動手。
所以只能趁早拿了東西早早躲起來才是。
其實阮夕也教過他這些東西的做法,他儘管知道了配方,知道了該用什麼材料做出來,但卻沒辦法自己弄出來,自己的能耐還是太差了。
不過他也沒氣餒,畢竟師父這麼厲害,他以後慢慢學,總能學會點東西的,慢慢來,這也不能急。
但這次阮夕還真的沒有在弄什麼東西,只是呆在房間裡發呆而已。
她一會覺得自己不正常,一會兒又好像明白了自己這是為什麼,然後不斷地用找藉口推翻自己的判斷。
經過那麼多天的思考,她已經猜到自己可能喜歡上將軍了,不然不會這麼反常,但她又忍不住想,自己這真的是喜歡嗎?
以前的自己感情是十分的缺失的,這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她能夠做到喜歡一個人嗎?
阮夕在以前的家庭中,除了每天面對母親的打罵,父親的不管不顧,兄弟姐妹們的嘲諷,可沒見過誰是喜歡自己的,就連爺爺,也更多的是教她大道理,明是非,很少直接的表達對自己的喜歡。
所以自己這是喜歡將軍,還是對親人的渴望?畢竟從倫理上來講,自己嫁給將軍之後,就和將軍是親人了,若是自己對將軍的喜歡只是對親情的渴望,那自己又該怎麼去做呢?
思來想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白景見師傅又待在房間裡面不出來,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敲了師傅的門,他已經蹲了那麼多天了,不能讓金老頭搶了先。
“師父師父,你在裡面嗎?”
阮夕給他開了門,問道:“怎麼了?”
“師父,你這麼多天都沒出來了,是在裡面弄什麼寶貝嗎?弄好了嗎?給我看看!”
“沒有弄什麼東西,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師父你看起來很苦惱啊,出什麼事了嗎?”
“確實有點事情。”
“出了什麼事?能告訴我嗎?我可以幫忙的,我很厲害的,我會做很多事的。”
阮夕看著他,覺得白景或許真的能懂,事實上她覺得除了小孩子,任何人都會比她懂。
她以前的心理醫生可是說過自己的情況是十分嚴重的,一直都沒能有所好轉。
便問道:“我……嗯……好像有點喜歡將軍了。”
“啊?”
他叫得太大聲,把阮夕嚇了一跳,“你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那師父你在煩惱什麼啊?你本來就是將軍夫人啊,喜歡將軍不是很正常嗎?”
“問題就在於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歡,還是對將軍是親人的喜歡,我以前……”
阮夕簡單向白景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心理狀況,白景聽完後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