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將軍沉默,阮夕並不意外,沒有人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無論如何,只要有這個可能,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將自己心愛的人給救回來。
阮夕:“但是將軍,你要知道,我的想法,如果讓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你的話,我會覺得活著還不如去死。即使你將我送去了,也會存在我選擇自我了斷情況發生。”
漆溟說:“不要做這種傻事,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阮夕說:“我只是想提醒將軍,千萬不要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悄悄將我送走,悄悄遠離我。那樣會讓我覺得,是將軍拋棄我了。我不會傷心一段時間就重新振作,而是會選擇直接了斷。
因為沒有了最重要的東西,所以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將軍你也別想著製造什麼事情讓我誤會,否則你看到的就只有我的屍體了。將軍你知道我懂這些,我若是想,沒有人能救得活我。”
阮夕這麼說,就是為了防止將軍以後真的有這種想法,他是為了她好,她明白。但是她不會接受的,因為需要治病什麼的就將兩個人分開,這種事情也太扯了。
為什麼治病不能一起去呢?阮夕才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況當中,就當她是傻子吧。反正她是不會離開將軍的。
漆溟說:“放心吧,不會的,倘若真的有那麼一天,就算踏平無淵派,我也會找到方法治好你。”
其實有些好笑,明明現在只是猜測而已,他們卻說得這麼頭頭是道,彷彿這已經是發生了的事情一樣,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也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不過就算只是猜測,阮夕也不想要這種事情有發生的可能,一切都要在它還沒發生之時便做好防備,否則那天到來之時,大概就會手忙腳亂,無所適從。
說完了這個問題之後,兩人一致決定,以後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們將人帶走。
這一帶走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要麼就一起去,要麼就想其他辦法,反正是不會讓他們就這麼得逞的。
然後,阮夕問:“將軍覺得他的話可信嗎?”
漆溟:“他說的應當是事實,只不過是隱瞞了一些東西而已。”
阮夕:“此人若真是無淵派人,恐怕他們內部也不太平,這麼久不出世,是真的避世,還是另有其因,大概就只有他們知道了。”
漆溟對此並不關心,無淵派存在與否,並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
漆溟說:“他們的目的既然是你,之後就一定會來找你,到時候便可知曉了。”
阮夕說:“我猜他們應該會算命,大概算出了我來自異世,所以才會對我感興趣吧。不過將軍,你是如何知道他們的目的是我呢?按將軍說的來看,他似乎一句話都沒有提到我。”
漆溟說:“他方才的目光似乎一直在看向你的方向,並且心中應當有顧慮,既想要看到你出現,又害怕看到你出現。”
阮夕說:“罷了,反正他們以後也會來的,將軍放心,不會有什麼問題出現的。我相信將軍,會把這些事情解決的。”
漆溟:“嗯。”
寧淵走的第二天,阮夕和漆溟出去的時候,就在街道上看到了一個算命的先生。
算命先生的攤前人十分多,並且一直在高呼神了神了,說他算得真準。
阮夕並沒有走近,而是看著那個算命先生,側頭對漆溟說道:“將軍你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在等我們。”
漆溟:“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離開吧。”
阮夕:“嗯?這可不是將軍你的風格呀。”難道不是應該上去會一會他嗎?
漆溟說:“放心,他會找藉口來找我們的,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他能找出什麼高明的藉口來。”
將軍想這麼幹,阮夕當然不會攔著將軍了,於是倆人直接就走向了另一邊,完全沒有對那個算命攤感興趣的樣子。
那個算命先生看起來年級不大,但是已經是滿頭白髮,這種鶴髮童顏的樣子,更加令人信服,他是有能力的。
看到阮夕他們離開,算命先生也依舊不著急,更加沒有跟上去,這麼做的目的太明顯了。
阮夕和漆溟在街道中慢慢地遊走,以前不明白那些女子為何總是喜歡相伴出行遊玩,如今卻是懂了。
只要想看見的人在身邊,即使什麼都不做,也可以很開心,就這麼走著也是一種享受。
阮夕的身體素質不差,漆溟更是習武之人,就算連續走一整天都不是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