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覺得今天真是最無所事事的一天了,不是在逛,就是坐下來吃東西,明明才剛離開不久,這會兒卻又坐下了。不過有漆溟陪在身邊,這些無聊的事物彷彿又變得有趣起來,看起來今天什麼事也沒做成,卻感覺到心裡暖洋洋的,只要人陪在身邊,做的一些小事就彷彿有了意義。
因為和蘇彥不熟,阮夕也沒什麼話說,把時間留給漆溟他們,阮夕就到旁邊拿起那些瓶瓶罐罐翻弄起來,為了不影響到他們,阮夕藏在了屏風後面,既不會影響到他們,也不會離將軍太遠。
漆溟問道:“你怎會出現在此處?”這裡雖說是一方縣城,但已經接近邊塞了,對於常年待在京中的文官來說,只有被貶之時,或許才有可能到邊塞這裡來吃苦受罪,否則不會輕易到這種地方來的。
“不瞞將軍,此次前來,其實是受聖上口諭追查一樁奇案而來。京中曾出現過一名女子,她稱自己是上京告官,但卻不說所為何事,並言明一定要見到聖上才願說出實情。下面的官員們不敢輕舉妄動,害怕此人會傷到聖上,於是便將人關押了起來。”
蘇彥拿起茶喝了一口,明明他不是漆溟的下屬,卻有一種在彙報案情的感覺,並且態度極其認真,彷彿害怕遺漏了一點東西。
然後又接著說道:“說來也奇怪,那女子被關押之後,卻總是能逃脫,無論是鎖鏈還是牢房,在第二天過後,她總是會消失。有人不信邪,派人一整晚盯著她,但總會在某一時刻,看守的人便會昏迷過去。等醒來之後,卻對此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下面的人越來越害怕,就把這件事情上報了,不過在聖上想要召見她時,她卻失蹤了。我一路追尋而來,發現他們到了此處。”
“既是如此奇案,為何會派你前來?”漆溟的意思是,蘇彥武功不高,前來追人,不是很危險嗎?為什麼偏偏派了他前來?厲沅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才對。
“說來也怪,那女子遇見誰都不願說話,唯獨願意對我吐露只言半語,聖上覺得我能擔此重任,派了重兵保護我,父親也有意栽培,便讓我來了。”
“這恐怕是你求來的吧。”漆溟瞭解他的性子,一直想要跑出去,還總想跑來跟自己混,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而已。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外出的機會,他當然得想辦法出來了。
“哈哈哈,果然瞞不過將軍。”這確實是他自己請求聖上而得來的機會,不過他也確實沒有說謊,那名女子自己確實見過,她對自己明顯收斂起了敵意,他不明白這是因為什麼,所以想要親自前來查明情況。
自己確實沒見過她,更沒有傷害過什麼女子,也沒有處處留情,她不應該認識自己才對,所以他也很好奇,為什麼她單對自己如此特殊,總得將事情弄明白。
並且這是一個不可多得出京的機會,他當然得把握住了。一路追查下來,她的行蹤越來越接近將軍的營地了,他覺得這回可以直接去找將軍,體驗一把軍營中的生活,彌補一下自己多年未能如願的遺憾。
“不過這約莫也是衝著將軍來的,將軍得小心了。”這邊是漆溟的地盤,他們把自己引到這個地方,似乎就是衝著將軍來的。
“多謝。”漆溟朝他舉了舉杯,這些事情原本可以不告訴他的,但蘇彥事無鉅細全都告訴了自己,應當感激他的這份心。
“哪裡哪裡,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蘇彥忙扯開了一個話題,“外面傳言,將軍得一神女相助,勢如破竹,將軍這可當真?”
漆溟眉頭皺了皺,這個說法雖然是在誇她,但是卻將她置於危險當中,況且若是皇上聽到了心裡不舒服,對他和阮夕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這流言是從哪裡傳出的?”
“從京中一路聽過來的。將軍放心,皇上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已經派人去查了。”
停了停,蘇彥眼神朝阮夕的方向看了看,“將軍,您真的想要娶阮姑娘為妻?”
“確實。”漆溟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真了,還是得快點解決這邊的問題,早點把這件事情辦妥了才是。
“既然你來了此處,恰好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一番。”漆溟看向他,表示自己有困惑需要解答。
“將軍不必如此客氣,有事儘管吩咐便是了。”蘇彥立馬正襟危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將軍想要自己辦的事情,一定要辦好才行。
“你是如何討得女子歡心的?”漆溟認真地問。
蘇彥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將軍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這不應該啊。
漆溟覺得每次那些女子圍在蘇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