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看不清南國王的表情,卻啊這妨礙他心中對南國王的看不起,能夠同意他人對自己的子民動手就算了,外面如此動盪不安,他卻還心安理得地藏在宮中享樂。
他們剛才進來時,這些人可是還在喝酒作樂呢,宮中眾舞女才剛剛退下。
“漆溟,我很欣賞你。”南國王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遠遠地站在對面,看著漆溟說道。
漆溟沒心思聽他這些廢話,也不感興趣,所以只是冷淡地說道:“將你們國師交出來,我可以就此撤兵。”
“朕一直十分欣賞你的才能,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見面,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南國王還是在自說自話,他是真的很欣賞漆溟這樣的人,能力極強,又不含野心,對厲沅一片真心,若能得這一大將,他定能一統天下。
可惜了,這人是熠朝人,根本不可能為自己所用,若不是實力不足,他也想征戰四方,成為一方名君,或許每個帝王心中都或多或少地想要一統整個天下。哦,除了厲沅,他只想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完全沒有想要擴張領地的想法。
“欣賞我們將軍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一個,勞煩陛下把人交出來,否則我們可就不僅僅是闖進來說幾句話這麼簡單了。”蘇彥聽到他這話,瞬間有些警覺起來了,這話聽起來彷彿他下一秒就要把自家將軍給拉到南國了一樣。
南國王心中確實有種這樣的想法,但他知道這不可能的,漆溟是不會背叛厲沅的。正是因為漆溟的這種信義與忠誠,才讓他更加欣賞漆溟。
“陛下,您就把國師交出來吧,他已經將朝廷攪得如此混亂,如今外敵已入侵到宮中,您難道還要護著他嗎?”站在南國王身邊的一個官員已經忍不住出聲請求南國王將人交出來,漆溟一方的人明顯只是想要國師一人而已,他們何必了一個國師而產生沒必要的傷亡呢?
這次南浩給漆溟開了便門,所以漆溟他們的人很順利地就進入到了南國皇宮當中,速度比想象中的更快,漆溟沒打算做什麼多餘的事情,既然答應了南浩只抓人不殺其他無辜者,那把人抓了離開了就是,所以此時頗為有些不耐煩。
他身上泛著寒氣,加上那把長年嗜血的刀泛起了銀光,彷彿還在散發出了陣陣紅霧,加上漆溟那不耐煩的表情,把那些文官們嚇得一愣一愣的,看他那樣子,再惹他不耐煩的話,手中的刀大概就要落在他們頭上了。
大家不敢求漆溟放過,因為這些人一看就是怎麼求都沒有用的,心硬得很,還不如求自家陛下趕緊把人交出來,把這些瘟神趕緊送走。
但是南國王依舊不聽勸阻,他仍舊是沒有說出國師所在的地方,而是抽出了自己的寶劍,“漆將軍,朕想討教一番。”
漆溟其實覺得南國王根本不堪一擊,一個病弱又年老的人,看起來就虛弱不已,不過既然他這麼要求,那就滿足他吧。
眾人紛紛攔著南國王,這種明知道打不過的事情,為什麼要自討苦吃呢?不是他們不相信自家陛下,是陛下的這身體,根本就扛不住人家一掌啊。
南國王不顧眾人的阻攔,把擋在他前面的人推開,並且拿劍指著他們,“你們若再敢阻攔,朕就將你們的頭顱一一砍下。”
南國王心中惱怒不已,這些人為什麼總是攔著他,他只是想要領教一下傳說中的第一戰神的威力,他連這個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把眾人推開,南國王來到漆溟面前,“朕多年聽聞漆將軍的厲害,不知今日可有機會領教一番。”
漆溟想著速戰速決,沒有留手,只用一招,就把南國王給打倒在地了。南國王沒有被打敗的惱怒,而是有一種滿足感,能死於這麼厲害的人手下,他已經無憾了。
他可以死在敵人的刀下,但是不能死在自己人手下,因為他是一國之君,絕對不能在自己底下的人手中喪命,這是一種恥辱。
漆溟手下的人心裡一片驕傲自豪,將軍不愧是將軍,堂堂一國之君,說打就打,一點情面不留。
漆溟其實也是在報復南國王,南浩不許他動手殺了南國王,但南國王做的事情他不可能一點也不追究,先不說他任由國師對阮夕不利的事,就是他縱容著國師,對自己朝中民眾投毒一事,他總得為他們討回公道。
即使事情不是南國王做的,但他沒有阻止,甚至支援著他們,那這就是他的責任,他得為此事負責。
漆溟還想著揍人一頓替他們出氣,沒想到這南國王真的如此不堪一擊,身為國王,即使病重,總應該還有一絲自保之力,怎會如此虛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