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也在考慮,這件事傳出去後,那些女子應該怎麼生活下去,畢竟出了這種事情,她們根本無法接受。
但是這件事又不可能放任不管,必須要徹查清楚,他們搞了那麼大的事情,到底想要做什麼,誰是幕後指使,到底在密謀些什麼,所以不得不查。
縣官頓時感到壓力巨大無比,在自己的管治之下,雖然說沒有過什麼巨大的成績,但是也從來沒有過什麼大的亂子,如今這一來就給自己來了件大事,可不得頭疼嘛。
他可沒有那個膽子隱瞞不報,不說欽差就在這裡,將軍可是已經知道了的。
自己若是將這件事草草地放下,那丟了官職可都算是輕的,要是被追究起來了的,自己可能就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啊,所以半點也不能馬虎。
欽差和他同樣的,對這件事高度重視,誓必要將此事儘快查清楚。
兩個同心協力,目標一致,想法一致,所以辦起事來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漆溟和阮夕離開後,裡面依舊十分熱鬧,看得出來他們的心情十分激動,並且這種心情應該會維持不短的一段時間。
阮夕這半天都只是坐在一旁,拿著紙筆低頭在不知道寫些什麼東西,漆溟見她投入,也沒有再找什麼其他的事情去打擾她。
再說了,讓她一個人出去,自己也不放心,讓她待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別人想方設法要將他們兩個分開,他可不會在這種時候自己給別人這個機會。
況且這裡人多眼雜,他可不敢保證,這些官兵裡面混進去了什麼人,他並不是完全信任這裡的每一個人。
等到漆溟和那縣官的對話結束之後,阮夕也放下了筆,將東西收了起來,準備和漆溟一起離開。
出門之後,阮夕把剛才寫的東西交給了漆溟,並說道:“將軍,這是方才縣官講述的所有內容,可能與我們所尋找之人相關的地方不少,你看看哪一個地方離我們近些。”
漆溟拿過開啟一看,那個縣官說得顛三倒四,並且速度那麼快,沒想到阮夕可以將那麼多東西都記下,並且沒有什麼遺漏的。
那些聽起來沒有什麼用的,像是縣官的某句感嘆的話,阮夕也把它們放到了後面單獨的一頁當中。因為即使看起來是不起眼的一句話,可能也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阮夕一般自己記過的東西,就會有印象了,所以寫下來是為了給漆溟看的,因為她覺得將軍剛才一直在忙著同那個縣官說話大概沒什麼時間記住那麼多東西。
反正自己閒著也是閒著,就幫將軍記下好了,將軍那麼忙,幫幫他是應該的。
漆溟把東西收好,他也不說什麼辛苦麻煩了之類的話了,他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
這個時候如果說出沒必要,這是多餘的這種話,那才是最打擊人的。
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就讓兩個人之間產生了嫌隙,主動做了一件事情這樣的事情,需要的是表揚和讚許,而不是指責與批評。
第二天,漆溟帶著阮夕又回到了那座院子當中,因為昨晚船上的人已經被官府的人帶走,這裡的人也直接受到了牽連,幾乎一下子就跑光了。
官府來的時候,只剩下一些眼巴巴等在門口盼望早點開門的客人。
漆溟依舊帶著阮夕直接從圍牆上躍了進去,昨天還十分繁華的地方,現在已經變得空落落的了。
並且地上滿是殘渣碎屑,像是被人打劫清空了一樣,什麼值錢的東西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桌子也是七倒八歪的,就連旁邊的柱子都有些被破壞的痕跡。
沒想到官府還沒動手來抄,他們就已經把這裡變成了這副模樣了,這比那些被抄家的人還要亂。
往裡面走了幾步,發現裡面那些房間已經被損壞了,就好像是故意不想讓人看見這裡曾經的面貌一般。
阮夕從那些並排在一起的房間走過,這些房間其實也只不過隔了一塊木板而已,稍微用點力一推就會被推開,隔壁房間裡面的聲音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裡面又髒又亂,並且知道曾經這裡發生過些什麼東西,漆溟十分嫌棄地帶著阮夕加快了腳步,這種地方不看也罷。
在中間那個房間時,阮夕停下了腳步,因為那裡的地面上,似乎比其他房間更加髒亂,地面上多了一些泥土。
這是位於中間的房間,又不在外圍,就算因為慌亂而把泥土帶來了這裡,也不應該只有這一個房間裡有,而其他房間沒有。
況且這些泥土明顯腳印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