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這巴掌用的力氣可不小,她的臉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了。
阮夕甩了甩手,語氣冷硬地說道:“不準這麼叫。”
聽到這句話,漆溟以及房內一眾人都忍不住看向她。
他們以為阮夕是因為聽到郡主罵人的話受不了而動手打人的,沒想到是因為聽到別人叫漆溟的叫得太親密了?
不愧是夫人,果然不一般。漆溟正在努力壓下自己不住上揚的嘴角。
阮夕看見眾人都在看著她,想到自己是不是打錯了?這郡主打不得?
她這邊還沒想完,漆溟已經不耐再看到蘇清在這裡大呼小叫了,“郡主這般,確實不像個皇族之人作為,市井小民之語怎可隨意出口,我會向皇上秉明的,今天就當是替皇上教導了。來人,送郡主出去!”
幾個護衛上來不客氣地將郡主一眾人“請”出去了。
阮夕覺得有點懵,“將軍,我打了郡主。”
“嗯,看到了。”
“我是說,我打了她,不會被治罪嗎?”
“放心吧,不會。”
阮夕抬頭,用疑惑地眼神看著他。“無論如何,我都會護住你的。”阮夕只覺得心裡的感動又多了一分,實在是……
白景走到阮夕旁邊,悄悄對她說,“師父,其實你不用擔心的,當今朝上,除了皇上,可以說就是將軍最大了。”
“啊?”阮夕更加疑惑了,古代中的皇帝不是都猜忌心強,不允許別人權力過大嗎?怎麼會允許將軍這樣?
阮夕更加擔心了,導致這一整天都有點恍惚。到了晚上,看著埋頭於案桌旁的漆溟,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將軍,聽說你的權力很大。”
“嗯?怎麼?”
“就是,小白說這天下除了皇上就屬你的權力最大了,是不是真的?”
“算是。”
“那……”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想要做什麼是需要用到我權力的?”
“我有點擔心。將軍你的權力這麼大,不會被皇上忌憚什麼的嗎?”
原來是在為這個而憂心麼?漆溟心中高興,而面色不顯。
“這個無須擔心,其實我與聖上的淵源原不止君臣這麼簡單……”漆溟同阮夕說起了他與皇上的過往。
那時皇上還是個不受寵的七皇子,漆溟與他幼年相識,志趣相投,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友。
七皇子的志向從來都不是當皇上,也就從來沒有像其他皇子似的費盡心思在老皇帝面前爭寵,只是跟著漆溟混在一起。
漆溟是武將世家,家中經常有人練武,從小七皇子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經常跟著漆溟一起出兵打仗,只想著以後若是被驅逐了還可以進到漆溟的軍營中給他當小將,總歸他沒有那個心思,其他皇子就算當上了皇上也不會對他趕盡殺絕。
但他的武學天分不高,再加上他的身份在那裡,總不能一心扎到學武當中,所以一直內力都不怎麼強,他就經常讓漆溟給他指點一二。
漆溟對於他來說,可以說是良師益友了。然而世事無常,當年三皇子野心大,但能力不強,利益燻心與敵國勾結被利用。敵國軍營輕易進入皇宮,把皇上和皇子一眾人都控制住了,並威脅皇上交出國璽,企圖派人登基以便日後慢慢吞併這一大國。
皇上可不會這麼輕易就範,與一些官臣一起奮起抵抗。當七皇子率領駐北軍進宮救駕時,皇室中人已經大部分被殺害了,皇上也只來得及把皇位以及玉璽傳給他就嚥氣了。
從沒想過當皇帝的他就這麼陰差陽錯地成為了新帝,他凌亂了很久。但那時除了他,確實沒有合適的人選了,於是,就硬著頭那麼登基了。
因為當時朝廷中很亂,很多事情都是漆溟在幫著他。
他甚至都想直接甩手傳位給漆溟了,不過遭到了漆溟看傻子似的眼神,以及說什麼都不同意的態度後,他就沒的那個打算了。
可以說這江山是漆溟幫著他守好的,別說忌憚,漆溟要不幹了,他才要哭呢。
聽完漆溟說的這些往事,阮夕就放下心來了,不過她對這皇上倒是有點刮目相看了。
能在登上皇位後還這麼做的人,可不多見。這麼說來,將軍的權力可以說是比任何人都大了,那自己這算是傍上大款了?
其實漆溟還沒有說得是,即使皇上真的起了異心想要除掉他,只要他不想,也沒人能動得了他,那些他的心腹們的可以說遍佈朝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