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的臉微微發紅,說話間也不好意思了起來。但墨臨可不會輕易放過他,“我說的哪個意思?”“你自己猜吧,哼。”
白景說完就把臉埋進了自己的雙手中,覺得丟人,一衝動就脫口而出了,雖然這沒什麼人,但還是覺得臊得慌。
墨臨走近他,伸開手抱住了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不記得了。”
墨臨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還是問到“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害怕,你……你要是知道了,討厭我了,以後不再見我了怎麼辦。”
白景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語氣悶悶。
“怎麼會。”
墨臨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因為他心裡也同樣害怕著,不過好在,現在已經不需要擔心了,他們兩個心意相通,這就夠了。
“你真的想好了嗎?和我在一塊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的,怕不怕?”
白景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我怎麼會怕這個。那你呢?”
墨臨害怕的從來不是別人對自己的閒話,從小到大身處刀光血雨中的他,怎麼會怕區區幾個人的閒言碎語,他一向不會理會旁人。
他害怕的是白景會被委屈到,畢竟他自己孤身一人,但白景雖說父母已不在,但還有旁親所在的,他不想白景被別人謾罵指責。
既然與他說明了自己的心意,那麼以後這些他都會同他一起面對的,無論這條路有多麼的難走,他都不會放棄。
白景自從墨臨找到他把事情說明了之後,就一直有種飄乎乎的感覺,時而傻乎乎地笑著,時而發著呆。
阮夕又一次看到他一邊研磨著藥粉,一邊時不時發出笑聲的時候,就忍不住開口了,“小白,你都高興了好多天了,還沒笑夠呀?”
“師父!我太開心了,我都沒想到墨臨對我也有那個心思呢。我感覺這幾天在做夢一樣。”
白景看了阮夕幾眼,蹭過去拉起阮夕的袖子晃了晃,跟小孩同大人撒嬌要糖吃一般,
“師父,謝謝你啊。這麼荒唐的事你不僅不罵我罰我,還幫我,我……”
說著,他眼眶忍不住發紅,在他心裡,師父是唯一的家人了,師父的支援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也很讓他感動。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被人說教著,只要做錯一點事就會被罰被打,甚至整天跪祠堂,硬要他認錯,不然就不許起來,明明他並沒有做錯,只不過是做得不合那幫人的心意了,就會被說成錯。
所以他在稍微有能力的時候,就跟著一位老者走遍大江南北,見識了許多東西。他早就對那些所謂的親人們沒有任何感情了,但是對於阮夕,他是真的當作他真正的家人了,儘管阮夕的年齡不大,但那一聲聲師父都是從心底而發。
師父的支援是對他來說最大的幫助,讓他的心裡湧上了被家人關愛的感覺,師父怎麼可以那麼好啊,白景想。
“怎麼哭了呀,沒事沒事,師父在這裡,師父會永遠幫著你的。以後有人罵你說你壞話了,記得來找師父,師父幫你教訓他們。”
白景吸了吸鼻子,“才不會呢,他們才罵不過我。”
“好,知道我們小白厲害了。別哭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