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將軍的話,她一直都很相信將軍。將軍給出的承諾就一定會做到。將軍是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完全靠得住。
阮夕說要下毒,就真的去準備了,不過她也沒說具體要做什麼。她向漆溟保證,不會鬧出什麼大亂子的,只是想給王勝一個小小的教訓,他真的太煩了,反正不會要了他的命的。雖然他又煩又討厭,但罪不至死,小小地懲罰一下就好了。
漆溟知道她不是胡來的性子,就放心地隨她去了,有他在,也不會出現什麼亂子的。至於王勝會遭遇什麼,他並不關心,他早就被煩得想動手揍人了。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了一天了。夜晚將至時,漆溟吩咐下去,原地尋找合適的地方安營休息,大家就停下了腳步,紛紛尋找合適的工具忙碌起來。紮營的紮營,做飯的做飯,餵馬的餵馬,休息的休息。一切井然有序,人雖然多,但一點也不亂。從這裡就可以看出,漆溟治軍的優秀。
夜晚微風襲來,漆溟把披風披在阮夕身上,讓她注意保暖後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阮夕忙活了一會兒,準備回去休息了。阮夕其實原本打算跟將軍住一起的,只不過看見將軍給她安排了其他地方,她就沒再跟著去了,她聽安排就是了。可能將軍有事情要忙,並且肯定會經常忙到半夜,她就不過去礙事了。
而漆溟是覺得,自己住的地方太潦草了,什麼都沒有,況且那些將士們進進出出的,會影響到阮夕,於是就給她安排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帳子。
本來以為將軍會和她住一起的王勝,正準備找個藉口去說她幾句,他就發現將軍與她似乎還是分開在不同帳中休息的,頓時就覺得這是個絕佳的動手機會。
他又來到那人身邊,“我認為今晚便是下手的機會,機會難得,不管你是怎麼打算的,今晚都必須把人給我弄走。”
那人看到阮夕沒有和漆溟一同住,本來就已經打算今晚動手了,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忍的,但是他高估了自己,他是一刻都不想忍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聽這所謂的軍師的話,這人話多又弱,只會阻礙自己實施計劃。“軍師大人,”雖是叫了尊稱,語氣卻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我自有安排,此事不勞軍師費心了,請軍師勿要打草驚蛇,聽我安排便是。”
“你打算怎麼做?”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將軍那麼護著她,即使我們把人弄走,將軍若是想,定還會派人把人給找回來,恐怕我們到時候也找不到機會下手了,我要讓將軍親自把人給趕走。”
“不可能,將軍不會那麼幹的。”他可是親眼瞧見將軍是如何寵著她任由她胡來的,將軍那眼神,看她上下馬都擔心人給摔了,怎麼可能會親自把人送走。
“放心,我自有辦法,您等著就好。”
那人說著就靠近王勝耳語了一番。
“這……這行得通嗎?”
“我自有安排,這絕對萬無一失,軍師到時候只需要把人帶來便是。”
此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遠處有個小個子在奇怪地看著他們。就是之前被推出去觀察將軍是怎麼對阮夕的那個小個子。
小個子看著這兩個人湊在一起,感到很奇怪,今天這軍師已經來找過那個人好多次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算了,可能是將軍有什麼吩咐吧,總之不是他這個小人物可以管的事,並且他們都在比較隱蔽的地方交談,不會是什麼機密的事吧。這大晚上的,怎麼還有特別行動的嗎?小個子搖搖頭,繼續幹活去了。
阮夕不關心外面的事情,把自己的營帳收拾好後,便自己去找地方洗漱去了。營中也有一些女眷,所以找到洗漱的地方並不難。
而此時,在林熙走後,有個人正鬼鬼祟祟地往阮夕那邊走,偷偷地靠近她的營帳,左右探望了一下,發現沒人在之後,就往她的營帳裡面扔進去一個小藥丸狀的東西。
那東西是純黑色的,但卻散發著白霧,看起來很詭異,那個小丸子落地之後,不過一小會兒,就慢慢開始散發開來,然後消失不見了。一切痕跡都沒有留下,彷彿從來沒有人來過。
阮夕回來時,對藥物敏感的鼻子立刻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雖然淡很淡,還是聞出來了。
雖然還沒有具體聞出來是什麼,但阮夕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味道至於是想要自己的命,還是其他的什麼毒藥,就不得而知了。
在慢慢消散,阮夕仔仔細細地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什麼東西。阮夕本來就是個藥材體質,吃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