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胡亂撓著他,“你就幫幫我吧,墨臨~”見他沒反應,“墨臨哥哥~求你啦~”
墨臨把他從背上扒拉下來,“不許這麼說話!”
“怎麼了?你不愛聽嗎?墨臨哥哥。”
墨臨拿他沒轍,“你為什麼非要進去呢?將軍已經責罰她們了,你也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樣子的地方,這樣都還不夠你出氣?”
“那不一樣,將軍那是作為一個丈夫為自己的媳婦撐腰,我這是作為家人為師父出氣的。
你想呀,師父現在就有我這麼唯一一個徒弟,我當然得給他出出氣對不對。
再說了,師父是我的家人,那也算你的家人了,你難道不幫著自己家裡人幫著外人嗎?你不準攔著我!”
墨臨很喜歡這句話,那就是說白景已經算是和自己一家的了,很好。
“跟在我身後,不準亂來。”
“放心吧放心吧。”
白景就是想看看墨臨是怎麼處罰人的,他還沒親眼見過。
等到出來之後,他心裡只覺得心有餘悸。
儘管這些年來走遍大江南北,見識過許多東西,但這麼近距離地直觀別人用刑,他還是第一次。
尤其是看著墨臨面無表情地吩咐別人上刑時,那種他眼中盡是冷漠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受。
從出來後,他就一直蔫嗒嗒的,墨臨看了他好幾眼,忍不住把他拉過來,伸手揉他的腦袋。
這還是跟將軍學的,將軍老是喜歡揉夫人的頭,看起來愛不釋手的樣子,他也想試試那是什麼感覺。
事實證明試過之後,果然愛上了這種感覺。
“怎麼了?”
白景跳到他的背上,也學著他一樣胡亂扯弄他的頭髮,把墨臨的長髮弄得亂七八糟的。
墨臨伸手託著他,就這麼揹著他往外走。
“你以前都是這麼罰人的嗎?”
白景說到,還抓起墨臨的一把頭髮咬了起來。墨臨被他扯得往後仰了仰。
“也不全是。”不全是這麼看著,還有自己動手的時候。
“那會不會很難受?”
墨臨腳步一頓,不開心就因為以為自己會難受嗎?他還以為這是被嚇到了。並且,自己是的施刑的人,又不是受罰的人,為什麼會難受?
“怎麼這麼問?”
“每天面對這些血腥的場面,有時候還會被人指著罵,肯定很難受。”
“沒事,都習慣了。”
“就算習慣了也會難受的。”
白景放過了他的頭髮,轉而雙手捏著他的耳朵,“那以後你難受了就想想我,我會讓你開心的。”
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對,“不行不行,在那麼血腥的情況下想我,總感覺不好。那以後我陪著你好了,反正有我在。”
說著還擺了擺身體,像是找到了什麼好方法。
“別亂動,要掉下來了。”
“胡說,我連樹都能爬,這樣怎麼就會掉下來。”
雖然這麼說,但他也安安靜靜地趴在墨臨背上,不再瞎鬧騰了。
墨臨揹著他,穩穩地往房裡走。
要是說會因為這點小事而難受,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身為暗衛,什麼危險什麼血腥的場面沒見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帶白景進去的時候,是想要白景看看他說得應有得懲罰是什麼,卻忽略了白景的感受。
白景雖然經歷多,但大多還算是簡單或者明瞭的惡意,沒有過多的經歷那種陰暗的東西。
自己並不在意的小事,被別人心心念念掛在心上,著實是件非常令人愉悅的事情。
墨臨心情很好地揹著白景回到自己的房間,等到將人放下才發現這是自己的房間,白景的房間不在這。
他剛想說什麼,白景就跳到了他床上,鑽到了被子裡面,“看在你這麼害怕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陪你過一晚吧,免得你晚上害怕得睡不著覺。”
“好。”以後有他護著,斷不會讓白景經歷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