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陣陣白煙出現的,還有一股被燒焦的味道傳出來,這裡剛剛才滅了火,有這種味道並不奇怪。不過這種味道這個時候才出現得這麼濃,說明土下面的東西在被慢慢灼燒。
阮夕知道自己的東西毒性不小,但反應這麼大,說明這土地中的東西絕對不簡單,他們可能用來養花的是人……這片花能長得這麼茂盛,並且存活的時間可能不短,他們得殺了多少人,才能將這些花養得這麼好?
阮夕心情有些沉重,撿了一條棍子撥了撥土,還沒挖多深,就已經看到了一具白骨,這裡面有多少人已經沒辦法查出來了。但這麼輕輕地撥動一下土,就能夠看到白骨,可想而知這裡面的數量。
阮夕又把它埋了回去,起身朝地上鞠了一躬,以前人救不回來的時候,她也會這樣,算是送人的最後一程。
“你們安心走吧,束縛你們的東西已經被燒了,這裡以後也不會再有東西打擾到你們。”
阮夕問漆溟,“將軍,你能把旁邊的石頭給打下來嗎?就當是給他們一處安息之地吧。”
阮夕這種小要求,漆溟當然不會拒絕,讓阮夕躲開了一點,然後用內力把旁邊的石塊擊落。漆溟用力不小,只一擊就將大量石塊擊落,石塊堆積在剛才的地面上,很快就成為了一個小山堆。裡面的人太多了,只能以這個方式為把他們埋了。
而這時,跟在後面的人終於現身了,只見來了上百人,有的黑衣人,有的是戴著面具的青衣人。那些青衣人明顯是領導者,黑衣人就是受他們所驅使的。
看著被毀掉掩埋的花地,青衣人們瞬間怒火沖天,他們費了多少心血、找了多少方法才把這花養成這樣,居然被毀了?!
“漆溟!我們本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毀了我等的心血?”他們厲聲質問著,彷彿他們受了多大的委屈,無緣無故就被毀了盡數的家產。
“你們難道不是人人得而誅之麼?”漆溟看到他們就覺得厭惡,能將那麼多人殺害埋於地下養花之人,死不足惜。
“既然如此,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給我上!一個不留!”他們本來還有些忌憚漆溟,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只想將眼前的人殺之後快。
漆溟將阮夕牢牢護在身後,根本不讓對方靠近分毫,有個青衣人看著眼前的情況,十分憤怒,用嘶啞的聲音呵道:“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覺得這個時候漆溟護著她簡直是一大破綻,她只會成為漆溟的累贅。說罷下手更加狠了,直衝衝地向漆溟攻來。
漆溟根本不理會他說的話,這個時候保護阮夕才是他的第一要事,他直接出手回擊,他將阮夕護在了一個牆根後面,沒有任何人能夠穿過他的防線,動阮夕分毫。
阮夕也沒有拖後腿,一直配合著漆溟躲避,一點也不添麻煩,更不會自以為是地跑出去打架。
那個青衣人越打越怒,召喚來了全部的黑衣人,專門圍攻漆溟。
漆溟根本沒有絲毫害怕,即使被這麼多人圍攻,他們也沒有討到半點好。
正在漆溟抵擋著前面的攻勢的時候,阮夕聽到了咔嚓的一聲輕響,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接著自己就被後面伸出的手給拉入了牆裡,原來這裡還有一個暗門。
漆溟聽到動靜,轉身一看到阮夕已經被拉入了門內,立馬不管不顧地衝上前去,連身後即將被刀砍到也絲毫不在意,但被一個直直朝他衝過來的黑衣人阻擋住了,他一掌將人擊飛,但阮夕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而此時,他卻沒有感覺到後面的攻擊,只見毛子從他旁邊一下子竄了過去,速度之快,讓人根本沒看清他的身影。他一下子就到了阮夕身邊,用力一推就把那個拉走阮夕的人給重重摔到了牆上。
他迅速地拉起阮夕,跑回漆溟身邊,把她推到漆溟懷裡,朝漆溟呲了一下牙,然後又跑沒影了。他又跑回到十三身邊,將想要靠近十三的人統統都給踹飛了。
一開始還想要保護毛子的十三,在他出手之後就被震驚到了,他覺得毛子甚至都比自己厲害,並且此時,更像是毛子在保護自己。
漆溟把阮夕緊緊抱在懷裡,“果然還是不能放開你。”然後就是一直把阮夕摟著並用一隻手迎敵,有時又把阮夕拋到背後,讓阮夕抓緊,一邊揹著他,一邊向前攻去。漆溟現在的攻勢比剛才猛烈多了,那些人漸漸不敵,想要退走,但漆溟並沒有給他們逃的機會,飛身攔在了他們的去路面前。
這些跳樑小醜般的人,徹底惹怒他了,居然還想對阮夕動手,今天他們一個也別想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