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還是拿出了藥,“這藥吃下去之後可以讓你們沒有半點痛苦地走,如果你們還願意活的話,我也可以救你們,但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她們無一例外全都死死地盯著阮夕手裡的藥瓶,她們的選擇已毫無疑問。她們只想要馬上解脫,多活一秒都是對她們的折磨,她們根本不需要也不值得再救了。
她們心裡很感激恩公們能夠讓她們解脫,再不敢勞煩恩公們為她們做無謂的醫治了,她們已無法報答恩公們的恩情。
阮夕將藥丸放到了她們的手中,吃與不吃都是她們的選擇,希望在最後一刻,她們能有一次自己選擇的權利。
她們紛紛對阮夕露出感激的神情,雖然說不了話,但能從她們顫抖的嘴唇中知道,她們想要說的是:“多謝恩公。”然後,她們就用顫抖的手,毫不猶豫地把藥放進了自己的口中,直接吞了進去,然後閉上眼,靜靜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阮夕給的藥是能讓她們沒有痛苦地走的藥,她們沒有感覺到什麼難受的地方,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臉上全都是灑脫,她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
看著大家紛紛懷著笑意地倒下,最後面一個女人終於露出了開心又釋懷地笑,大家終於可以得到解脫了。
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布,裡面用鮮血寫滿了字,她跪著雙手奉上手中的布,然後重重地磕了個頭,再沒能抬起來。
眾人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都不是滋味,他們雖說殺敵無數,但從來不會殘害老弱婦孺,那些人教簡直喪心病狂。
阮夕拿起了她手中的布,攤開看了看,裡面寫的是她們來到這裡的經過,以及她們在這裡所遭受的經歷。
她們原先是京城一家妓院的女妓,後來一個官老爺說要帶她們去做一筆大生意,起初她們不願意,但官老爺給出了一大堆銀兩,已經夠她們贖好幾次身了,她們有些心動了,不管是去陪誰,忍忍就過去了。
她們先去陪了一幫黑衣人,雖然看不到人臉,他們辦事的時候也不說話,不過就是時間久了點,人多了點,看在那麼多銀兩的份上,她們就忍了。
回來之後,她們真的收到了大把銀兩,就覺得這次去得值了。後來,官老爺又說,又有一筆大生意,需要她們多去幾天,讓她們收拾東西過去。銀兩會是上次的三倍,女人們心動了,誰不想要更多的銀兩呢?
但是她們這一去,就再也沒能回來,她們被關到了這裡。她們每天不是被黑衣人折磨,就是被一些壯丁折磨,基本上沒有休息過。後來她們懷孕了,他們就停了一段時間,強迫她們把孩子生下來,男孩送去培養成為下一批黑衣人,女孩則送去妓院養大,等到以後又會成為新的一批被關在這裡的女人。
她們被餵了一種奇怪的藥,總是能快速地受孕,快速地孕育孩子並把孩子生下來。
不說調養好身體,她們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所以她們的生命力才會流失得那麼快。她們完全成為了一個不停歇的生育機器,只要還活著,就會被榨取最後一點養分。
他們完全不怕因為她們的體質差,生出來的孩子夭折,因為夭折之後他們仍然有用處,那就是扔到花圃裡面養花。而她們這些人死了之後,也是同樣被扔進去養花的命。
而他們是什麼人,似乎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們屬於一個邪惡的門派,專門幹些害人的事情,他們似乎遍佈五湖四海,但又藏得極深。最常聽到他們說的便是長生,看來他們追求的是長生不老、生命不息。
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東西,總是想要和一些奇怪的動作結合起來,他們想要得到動物的能力和生命力,又不想失去人的思維和樣子,所以總是在把人的血換成一些怪物的血,只要成功了,他們就會用在自己身上。
他們並不覺得做這些有什麼不對,而是覺得能為追求長生之路而做出貢獻是那些人的榮幸,即使死了,他們也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他們上面應該有一個組織者,他們稱呼他為神使,據說他是上天派來的引路人,指引著大家走向永生之路。
看完之後,大家只覺得這些人實在令人作嘔,他們簡直不配被稱為人。
所幸的是,當今皇帝聖明,並不信奉那些神鬼之類的東西,也沒有追求長生不老之心,所以他們沒有機會也不敢在明面上進行這種行為。否則他們會更加猖狂,並且肆無忌憚地殘害他人。
阮夕覺得,這個人,說不定也是來自現代,畢竟這種做法,以及這個稱呼,很像是現代的某些邪教。並且這一系列事情都表明,他想做的是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