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關上之後不久,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響聲,有一夥黑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們堵住了門口,其中一個穿著白色長袍,手拿一柄銀白色權杖,戴著一個銀色面具,頭髮又黃又卷並且長到了肩膀處的人。
他來到阮夕面前,上下盯著阮夕看了好幾眼,然後才說道:“終於見面了,我的聖女。”
聽到這樣的話,阮夕直皺眉頭,覺得挺噁心的,這種語氣就像是將自己歸為了他的所有物一樣。
阮夕看著他:“你是誰?”
他說:“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嗎?我就是他們的主,他們的神。”
他的語氣十分驕傲,他認為做出這一切是他無比輝煌的成就,他凌駕於各種權力之上,他是所有人的信仰,是站在整個世界最高階的人。
他想要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所以命令那些他手底下的人聽從他的話,讓那些人稱他為神。
那些人苦苦追的長生之道,其實也是他想要尋找的方法,他想要得到真正的長生。
阮夕看著站在他旁邊的幾個人,發現他們的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彷彿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人的那種生氣。
但是他們又跟那些完全失去神智的黑衣人不同,他們又還能獨立思考,還有屬於人的那種思維。
這種比那些黑衣人更加可怕,他們有自己的思維,但是又完全聽從那個人的命令,行動不受任何限制,更加難以找到他們的弱點了。
見阮夕沒有什麼反應,那個人輕笑著說道:“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用的才應該是站在同一方的人,不是嗎?”
阮夕說:“和你這樣的人來自同一個地方,那真是不幸。”
這種人要是再多來幾個的話,直接就會將他們的形象給毀了,並且還會留下隱患,倘若日後再有這樣的人到來,被發現了之後,大概就會直接被誅殺了。
因為他們已經不再相信這樣的人之後,為了防止做出什麼事情來,直接誅殺才是最好的辦法。
阮夕覺得這個人以前就是一個心裡不正常的人,所以才會有那麼多殘害人的方式,完全不顧別人的生命安全,只要他覺得是對自己有利的,甚至只是一個莫須有的猜測,為了達到目的,他都會下達命令去讓人做實驗。
就算最後失敗了,他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在他眼中,這裡所有人都是螻蟻,否則他也不會稱自己為神了。
“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自然應當站在同一陣營,你難道不想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統治這一切嗎?”
他盯著阮夕,語氣十分肯定,覺得阮夕會和他有一樣的想法。
阮夕說:“那只是你不自量力的想法而已,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統治一切?你憑什麼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他失望地看著阮夕,覺得阮夕的想法已經被這裡的人同化了:“你難道已經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人了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他們知道你是來自異世界的亡魂嗎?他們知道你有多危險嗎?”
他故意這麼說,就是想要在眾人面前揭穿阮夕,她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她身上的危險程度可不比他低。
一個外來的人,又怎麼獲取他人的信任呢?是個人都有排外之心的,她隱藏得再好,總會有人覺得不對勁的。
如果她一直都隱瞞著這件事的話,那麼現在她又該如何向眾人解釋呢?
他一臉得意地看著阮夕他們,只不過可惜的是,阮夕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他所期待的那種慌張的情緒,依舊平靜地看著他,甚至連旁邊的人也沒有絲毫反應。
他疑惑地問:“你竟然能夠將身份隱瞞得如此深?”
阮夕說:“我從未隱瞞過自己的身份。”
她從一開始就說了,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況且就算自己想要編造一個假的身份,將軍根本不用多費勁就可以查清楚自己的底細的。
況且也沒必要隱瞞,如果一開始就用假的身份,現在或許都得不斷找藉口隱藏自己,阮夕認為自己是做不到隱瞞一輩子的。
有些東西總會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來,會露餡的地方太多太多了,根本就藏不了。
不過那個人似乎並不認同阮夕的觀點,他對著阮夕說:“愚蠢!你知道暴露自己的身份後自己將處於何種境地當中嗎?”
光聽他的這句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多麼關心阮夕,實際上他只是認為自己的觀點沒有得到認可,生氣了而已。
他覺得阮夕這種行為極其愚蠢,根本就是在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