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在房頂坐著,正好靠近一棵大樹,在樹蔭底下,十分陰涼舒適,阮夕從旁邊的樹上摘下了一把果子,簡單地擦了擦,就吃了起來。
阮夕一邊吃著,一邊時不時給漆溟投餵幾個,兩個人悠閒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因為來了那麼多人而覺得緊張。
漸漸地,他們已經來到了院子面前,看著被打倒在地的一眾人,他們並沒有覺得有多意外,在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讓這幫蠢貨能夠成功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來人驅馬而至,即便是到了門口,他們也沒有下馬,而是騎在馬上,高高在上地看著南逸他們。
因為漆溟和阮夕在屋頂上,他們的視線還沒有放到屋頂上方,所以他們就把目光放在了南逸身上。
南逸已經知道了他們想要幹嘛,現在也不過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而已,南逸半點也不慌,就那麼站著看著他們,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要讓開的意思。
來人沒有絲毫廢話,只是對南逸說道:“南公子,你當真要與我們為敵麼?你當真想要與武林眾人為敵?”
那人說話期間,其他人已經將手放到了自己的武器上,刀劍已經隨時準備出鞘了。
南逸將素芷拉到自己身後,並對他們說道:“你們武林眾門派,當真就信了他們的話,覺得世上當真有此等功夫存在?”
那人說道:“我們別無他法,為了的掌門,即使沒有,我們也得闖一闖。”
南逸說:“你們這是覺得自己被逼無奈,所做之事也情有可原?”
其他人沒有出聲,但都是預設了這個說法,他們也是為了救出掌門,目前他們下落不明,並且身中劇毒,他們不得不按照他們的吩咐,前來獲取秘籍。
況且他們獲取秘籍之後,自然可以趁機修煉,只要他們能夠成功修煉大成,這天下便是由他們說了算了。到時候他們便可以不再擔心任何人,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南逸這個武林第一高手的名號,恐怕就不是他的了,他們雖然忌憚南逸,但也並非是完全沒有辦法。
眾大門派一齊動手,他們不認為南逸能夠抵擋得住他們的圍剿,即便他再厲害,也總有功力耗盡那一刻,這便是他們的機會。
南逸說:“你們如此興師動眾,是想要將此院中人屠盡麼?”
“我們別無他法。”那些人就是這麼要求的,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阮夕聽到這裡,就對一旁的漆溟說道:“他們可真會給自己找理由,明明自己就想這麼做,還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其他人身上,這樣一來,他們便是被逼的。就算他們親手殺了我們全部的人,也可以說是別逼的,他們便可以逃脫他人的譴責了。他們還打算將我們全部都屠戮殆盡,不留一個活口,這樣的話,以後我們便沒有後人尋仇,真是打得一把好算盤。”
漆溟點了點頭:“我們若是普通人家,恐怕已經成為他們刀下亡魂了。”
阮夕說:“其實他們心中也並不是那麼正派,只不過還是想要保留一個正派的名聲,所以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合適的藉口。一句他們是被逼的,就可以擺脫所有責任,他們的算盤打得真好。”
漆溟說:“他們不會有那個機會的。”既然來了,漆溟覺得就讓他們好好地體會體會,他們想要對別人所做的事情。
漆溟仍舊在屋頂和阮夕悠閒地坐著,沒有下去的打算,等到南逸解決不了,他再出手也不遲。
阮夕看著底下烏泱泱的一片人,彷彿一眼看不到頭,便對漆溟說道:“將軍,我想偷偷做點壞事,可以麼?”
漆溟說:“你想做什麼?我幫你。”
阮夕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烏雲,看樣子很快就會下雨了,阮夕湊到漆溟耳邊偷偷說了幾句什麼,漆溟點頭,然後就抱著阮夕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而此時,南逸也拿起了自己的武器,隨時準備動手,他十分看不起他們的這些做派,竟然一切都推到了那些人的頭上,他們只覺得自己是被逼的,沒有任何辦法?他們亂殺無辜,難道也是被逼的?
他們竟然還打算將院子裡的人全部殺盡,這不就是殺人滅口麼?若這院子裡住的並不是將軍,若是他並沒有來到此處,若是這裡住的只是普通人,是不是現在已經被他們殺完了。
一個活口也不打算留,這是想要總覺後患嗎?他們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無恥的地步了麼?這就是所謂的江湖正派?簡直是令人歎為觀止。
雙方都緊張地盯著對方,一場大戰即將展開的時候,又有一個聲音從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