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哪天會離開,就像是每一天都是倒數著自己死亡的那天,心中或許就會十分恐慌,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知道了死期,就彷彿沒有了希望,一點其他可能性都沒有了,每天數著日子過,這是一種煎熬,一種折磨,白景不知道老頭能不能接受。
有一些人就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白景也不知道老頭能不能接受,所以這才在這裡和他們商量著,由他們來作決定。
江衍聽完之後,沒有立馬說同意,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老頭心中應該也已經有了選擇了吧。
說是聽他的,其實江衍心中明白,老頭是個非常有主見的人,他做的決定輕易不會改變,只不過當他反對的時候,他就會想辦法用另外一種形式來讓他接受。
但是他還是想聽聽另外一個方法,江衍問:“另外一個方法呢?”
白景說:“用藥一直拖著,至於能拖多久,就是一個未知數了。不過拖著只會讓老頭的身體越來越差,最終可能再也起不來,並且無法恢復,只能是煎熬地拖著。不過我不建議用這種方法,因為老人家的身體根本就撐不了多久,說是拖著,也不過是死撐著難受而已。”
白景知道老頭不是什麼等閒之輩,這種話也絲毫不避諱他,直接就當著眾人的面說了出來。
這個方法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可能老頭子厲害,能拖個幾年,可能他哪天承受不住了,第二天就沒氣了。
一切都是未知數,但正因為是未知的,所以才有了更多的可能。
不過就是這日子可能不太好過,老頭未來可能一直都得躺在床上拖著了。嚴重的話可能根本就沒辦法動彈,只能依靠別人來照顧了。
江衍知道,這是沒辦法拖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大夫說沒辦法了。並且看著老頭每天那麼難受,他也不想老頭再那麼拖著了。
老頭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再拖了,想要拖根本也拖不了多久,說是沒法治就真的是沒法治,他這麼久以來一直在找大夫,只不過是不想就這麼算了。
總要嘗試找找辦法,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坐以待斃,看著老頭就這麼慢慢逝去。他就不信,全天底下,真的就沒有一個人有辦法了。
如今聽了白景的描述,他覺得這已經是這麼久以來,聽到的最好的一個訊息了。
至少不再是搖頭說沒有辦法,至少不再是直接宣判老頭只剩下兩個月時間了。
他沒有考慮過要讓老頭這麼拖著,那樣是對老頭的折磨,至少在最後一段時間內,可以讓老頭過得舒服些。
江衍看向老頭,老頭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用老頭說,他也知道老頭想的是什麼。
就算自己現在選擇第二種方法,老頭也會偷偷讓白景給他換藥的,老頭的方法多的是,要讓白景答應簡直輕而易舉。
反正都到了最後的時間了,還是讓老頭開開心心舒舒服服地過完這個晚年吧,何必要拖著受苦。這兩種方法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吧,貪心過多就得不償失了。
江衍看著老頭說道:“還能賺三年,老頭你這運氣不小。”
老頭笑著說道:“我也沒想到,我能運氣這麼好,這多虧了小公子啊,那就麻煩小公子了。”
白景說:“這還沒開始呢,你們怎麼就好像已經被成功救了一樣,雖然說我把握大,但是我得提醒你們一下,這也是有風險的。”
老頭說:“我相信小公子,即使會失敗,那也是老頭子我命不好,與小公子無關。”
老頭又轉過頭對江衍說:“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可怪罪小公子,更不能以為我報仇為由而傷害小公子,否則的話我咳咳咳……”
江衍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像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白景在心裡說:你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啊,你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嗎?什麼時候講過道理?
商量完之後,白景決定過幾天之後就開始為老頭治病,現在還有許多東西需要準備,急不得。
江衍偏頭看著院子裡的一幫人,他們依舊在哐當哐當地亂搞一通,不過看在他們可以救老頭的份上,就不跟他們計較那麼多了。
他能感受得到,這些都是高手,尤其是在遠處站著的那個玄色衣服的人,更是深不可測,他根本看不出來他的功夫有多深。
難怪那女人說自己硬搶的話根本就搶不了人,現在看來她確實也有沒騙自己的一句話,至少自己是真的打不過那個人。
並且院子裡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