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吐完之後,就著河邊漱了漱口,看到那人還在河裡面不停地搓洗自己的衣服,特別是肩膀上剛才自己趴著的位置那裡,簡直要把衣服給搓破了。
白景不知道自己被餵了什麼藥,感覺自己渾身無力的,手軟腿軟,半點勁也使不出來。
就算被丟在一旁,他現在也沒什麼力氣跑,而是虛弱地坐在一旁看著河裡面那個人,一遍又一遍地搓洗著自己的衣服。
白景說:“我說,差不多得了,你那衣服都快被你給搓破了。剛才都說讓你慢點了,你不聽,這可不能怪我啊。”
那人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白景,看起來凶神惡煞,白景被嚇了一跳。
很怕他一個動怒就把自己就地處決了,不過應該不會的,他要是想要自己的命,又何必費這麼大的勁把自己給帶走呢?
白景說:“大兄弟,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帶我去哪兒啊?我身上又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你綁我做什麼啊?”
那人還是不理會白景,依舊在河裡洗著,搓完肩膀還不甘心,他還把自己身上的黑衣上上下下都搓了一遍。
白景繼續說道:“你別不理人啊大兄弟,你說句話啊,你到底想幹嘛啊?你也別費那勁兒了,洗乾淨了不照樣會髒。你待會是不是又要扛我?我跟你說,我可能會再吐你一身的,所以還是別洗了。”
那人依舊不理白景,而是洗完之後直接跳上了岸,然後用內力將自己的衣服給烘乾了。
看著如此奢侈的行為,白景十分痛惜地看著他,“你這內力是沒處使了嗎?竟然拿來烘衣服,就這破衣服,你就不能直接換一套。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多毛病的綁匪呢,這多費事啊。又嫌髒又嫌棄衣服溼的,你就不能敬業一點,你可是在綁人啊……”
“閉嘴!”那人終於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表示十分不耐煩,白景這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他覺得十分煩人。
他看著白景,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時候他難道不應該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嗎?怎麼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這哪裡像是個被綁的人,一點恐懼都沒有不說,還在那裡挑別人的毛病,他到底知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景確實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剛才停被扔下來的時候,在自己的懷裡摸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現在已經放在自己的手心上了。
只要他再次將自己扛起來,他就把兒子往他身上一扔,到時候他可就沒法再繼續跑了。
不想再繼續聽白景的廢話,那人將白景拎了起來,準備繼續扛走。
想到了什麼,他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塊布,將白景的嘴給堵了起來,這樣他就沒辦法再吐到自己身上了。
白景被堵住了嘴,只能嗚嗚地表示自己的不滿,可惡啊,怎麼連話都不讓說了,這不是要將自己給憋死嗎?
白景還是渾身無力,根本就掙脫不了,所以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堵住了嘴,然後說不出話來。
白景生無可戀地被扛著,心中默默唸著:你給我等著,等我恢復了,一定要讓你好看!
白景並沒有直接把‘兒子’扔到他身上,因為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自己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將這人弄倒了之後,自己也沒辦法逃,連一個求助的人都找不到。
所以白景決定再等等,反正東西在自己手上,想什麼時候放就什麼時候放,用不著那麼著急。
白景心中其實也很著急,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是知道,自己失蹤了,墨臨一定著急死了,他一定很擔心吧。
還有師父,現在一定也在找他吧,真是對不起他們,沒想到自己那麼小心了,還是沒防住。
白景只能再心中默默地祈禱,墨臨千萬別衝動,別做出什麼傻事來,自己一定會想辦法儘快回去的。要等著他啊,一定要等他回去啊,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
那人扛著白景,在路過一個岔路時,被人攔了下來,對方拿著刀,面色不善地看著他們兩個,一看就是經常在這裡打劫的慣犯。
白景想,還好剛才沒有直接動手,否則的話自己連這些劫匪都打不過,最終可能因為身上沒幾個錢而被他們一刀給砍了,這多虧啊。
還是得儘快想辦法恢復自己身上的功夫,不然真的是太被動了,隨便一個人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那人根本不屑於和這些劫匪說話,直接二話不說就動手了,他根本就沒有把白景放下來,直接就把那些劫匪給一刀封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