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來,他怎麼知道的?
意識昏昏沉沉間,秦皎皎聽見他問:“和你那位亭哥哥比起來,我怎麼樣?”
難不成她說夢話了?
秦皎皎咬著下唇,心裡一陣顫抖。
“我問你,跟你的前男友比起來,我怎麼樣?”
她哪來的前男友。
陳宴亭從來都不是她的男朋友。
他們二人最多不過是青梅竹馬而已。
雖然,陳宴亭曾經說過要娶她,也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
見周先生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整張俊臉佈滿陰鬱。
秦皎皎一個激靈,清醒大半,“周先生……”
“回答我。”
暴雨停歇,窗外暗得發沉,房間只開了一盞壁燈。
男人嘴角一抹深沉的笑,神色愈發涼薄起來。
秦皎皎蹙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周昭文突然掐住她的腰,語氣無端冷了下來,“秦皎皎,你聾了,回答我的問題。”
他今晚怎麼莫名其妙的?
秦皎皎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周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前男友。”
周昭文盯著那張雪白精緻的小臉,眉頭一壓,神色凌厲起來。
“秦皎皎,認清楚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老婆,還沒離婚前,你就是屬於我的,聽清楚了嗎?”
周昭文清冷的聲音無比柔和,卻莫名讓人心驚肉跳。
秦皎皎慌忙點了點頭。
卻又覺得他今天很不對勁。
一向冷靜自持的周先生,怎麼會大變模樣?
可是,她不敢招惹他。
思考片刻,忽而伸出雙臂,緊緊勾著眼前男人的脖子。
雙眸清亮,語氣又乖又軟,“周先生,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前男友,也沒有談過戀愛,迄今為止,我唯一的男人就是你!”
男人薄唇微抿,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以及掩蓋不住的欣喜。
此時,他周身氣場依舊陰沉駭人,卻任由少女摟著。
就這樣,一刻鐘過去了。
男人逐漸鎮定下來。
這時,周昭文才發現少女眼睛通紅,好像一隻小兔子,分明是哭過了。
“你哭了?”
“我沒哭。”秦皎皎嘟著小臉搖頭。
周昭文嘴角微微一翹,“多大的人了,真是個愛哭鬼。”
“周先生,不許叫我愛哭鬼!”秦皎皎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奶兇奶萌地說。
周昭文神色晦暗不明,望了她許久,低低笑了。
她分明就哭了,自己難道說錯了?
瞧她這樣子,真像個小孩子。
也對,他的小妻子還不到二十歲,本來就是孩子呀。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泛起一股柔軟。
遂抬起手,好笑地捏了捏少女的臉頰,語氣溫柔如水,“乖,告訴我,為什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