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也感覺出來了吧……”逐螢的意思是指剛剛一直保護著她的那個透明球體。
驚羽先前被那些瘋狂的人魚嚇得不輕,哪裡有時間去想這其中的關聯。
如今終於安全了腦子才開始活絡開,稍微一想也就懂了逐螢話裡面的意思了。
說實話要不是她沒忍住尖叫出聲的話,根本不會成為那群人魚瘋狂攻擊的目標。
這就說明是有人在暗中保護著自己,那麼到底是誰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你的意思是鳳王他被奸人所控制,現在正等著我去解救……”
說完了她才意識到這話好像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就她這表現不拖燃晝他們後腿就不錯了。
先前她總是故意在言語之中找逐螢的麻煩,所以下意識就覺得這下子會被回懟回來。
她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從頭到尾幾乎全部都是槽點。
要是換她這種無理也要辯三分的性格,抓住這樣的大好反擊機會不得把人往死裡貶。
實話實說逐螢心裡對她也不是很喜歡,她可沒有那麼大度什麼人都能既往不咎。
只不過眼下的情景顯而易見需要驚羽,所以當然不會把事情往難堪的地方弄。
“這下你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了,接下來對面恐怕會想方設法針對你……”
有些事情需要驚羽自己順著她的意思說出來才行,要不然事後又有得鬧了。
只要一回想起處於死亡邊緣的恐懼,驚羽就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一切。
當然這話心高氣傲的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的,如今逐螢剛好遞過來一把梯子……
“只怪我自己學業不精,要真是被對面故意針對的話只怕會防不勝防……”
“不如我暫時幻化為你手上的一枚金鐲,也能將我和鳳王的相識經過告知於你。”
驚羽也明白自己這種行為有點上不得檯面,這是想避開一切危險直達自己的目的地。
也明白逐螢肯定很好奇她和鳳王之間發生的故事,所以才特意將這個條件加了進去。
其實逐螢的本意根本就是這個,只不過她又不能明晃晃的說驚羽留下來挺礙事。
所以才會故意引導她自己說出來,當然不會對此提出來任何的異議。
至於燃晝他們心裡更是早就看嬌縱的驚羽不耐煩了,本事沒有多少那張嘴卻挺厲害。
要是繼續放她在眼跟前一直嘰嘰歪歪的,幻夜恐怕還能容忍一二燃晝卻是要爆發出來的。
這樣的處置他們自然是巴心不得,要不是她還有用處恐怕想要直接強行扔在這了……
驚羽幻化而成的金鐲子一帶到逐螢的手上,關於她和鳳王的過往一瞬間就在逐螢腦中展開。
即將成年的驚羽這天得知,過不了多少日子自己即將被送往天空之城聯姻。
她原以為自己尊貴無比的身份,卻原來還是要屈從於早就被安排好的命運。
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便躲開眾人一個人逃了出去,她想先去看看要嫁的是怎樣的男人。
從來就未獨自外出過的驚羽不可避免的迷路了,然後在森林裡面遇到了此生最愛……
他就像隱匿在暗夜中的絕美幻影,一身黑衣將他的身形襯得越發修長挺拔。
那衣服的質地似上好的綢緞,泛著微微的啞光低調卻又透著精緻。
好看的五官彷彿是被最精湛的工匠細細雕琢而成,高挺的鼻樑線條優美的薄唇。
還有那深邃如幽潭的眼眸,哪怕長期見不到陽光,眼眸中也似藏著點點細碎星辰。
白皙的膚色近乎透明,透著一種別樣的清冷,彷彿世間的煙火喧囂都無法沾染他分毫。
一臉疑惑的他當時身處的那個地方,四周皆是冰冷潮溼的石壁。
青苔在角落裡肆意蔓延,散發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
偶爾有水珠從石壁上滑落,滴答滴答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
幾縷微弱的光線艱難地從縫隙中擠進來,卻也只是讓這昏暗的環境更添幾分朦朧。
而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裡,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獨特的優雅。
卻又因那缺少陽光的滋養而略顯孤寂,就算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讓驚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宛如一朵綻放在陰暗角落裡的絕美之花,靜靜散發著讓人難以忽視的魅力。
哪個少女不懷春……就那麼一眼驚羽心裡突然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