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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展示時間內,這張生活照顯得格外特殊。

青年穿著寬鬆的黑色衛衣,盤腿坐在軟墊上。他就跟今天的程淵時一樣,細白修長的手指捏著黑陶罐圓柄,低垂著眼眸露出小半張白皙精巧的臉,將散發著熱氣的奶茶倒入小杯中。

照片裡無法呈現出來的喜悅在文案裡展現得淋漓盡致:罐罐奶茶,好喝/可愛

巧合的是,前不久鬱欽州才在另一人的朋友圈裡看到過另一個視角的明棲。而那個視角里,明棲的對面還坐著一個鬱欽州頗為熟悉的人。

溫家的二公子溫玉瀾。

認出溫玉瀾的顯然不止鬱欽州,酒局上的其他人笑著調侃:“溫家這位二公子不是剛和宋家少爺訂婚嗎?怎麼還和小情人糾纏不休?”

“說得好像你沒未婚妻也沒情人似的,人家溫二公子跟你一個德行唄。”旁人樂得直損人。

於是話題從溫玉瀾轉到了開口之人的風流往事上,鬱欽州沒聽兩句便起身離開了。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回過神,鬱欽州退回與明棲的對話方塊。

y:晚上有時間嗎?

收到鬱欽州資訊的時候,明棲正從衣櫃裡挑足夠厚的羽絨服。而五分鐘前,他剛答應了好友溫玉瀾的晚餐邀請。明棲捏著衣架的手停頓了一下,身體向後退回到床上,一邊嘀咕著鬱欽州好像有點意料之外的‘粘人’,一邊如實回覆。

77:剛剛和朋友約了晚餐,鬱先生有什麼事兒嗎?

鬱欽州眼眸沉鬱,回覆:沒。

頓了頓,又道:用餐愉快。

77:[貓貓點頭jpg]

他一時也沒多想,重新挑了件足夠厚的羽絨服。夜晚降溫得厲害,剛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的發燒,明棲實在不想梅開二度。若非溫玉瀾再三邀請,明棲只想團在暖烘烘的被窩裡看電影。

戴上防風口罩,將羊毛帽子往下拉到遮住耳朵,再細緻地圍上圍巾,明棲這才敢推門離開家。

他來到門口時,溫玉瀾已經到了。

溫玉瀾是個美術老師,師承國內著名的油畫家成晚。明棲和他是高中同學,同班了一年,又做了一年同桌,算是關係不錯的好友了。溫玉瀾大多時間都在畫室,明棲也忙著試鏡各種小角色,兩人難得一聚。

“我聽孟社說你發燒了?”

溫玉瀾有孟社的微信,年二十九那晚看到孟社發了條朋友圈,是一張明棲蔫蔫趴在病床上的照片。青年燒得面色泛紅,像一株落了雪後被壓倒的山茶,看上去惹人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