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棲眨了下眼睛,心想,好像也是。
只有結婚證沒有婚戒,指不定對於老爺子而言是個戳穿他們協議婚姻的突破口。
不過……明棲仔細端詳著婚戒,覺得鬱欽州眼光真好。
“不戴上試試嗎?”男人抬手敲了下方向盤,明棲望過去才發現鬱欽州原本戴著的那枚銀戒已經被同款藤蔓鑽戒取代。
明棲也不遲疑,小心翼翼地捏著戒指推進無名指,微涼的觸感嚴絲合縫地貼上面板,指環的大小竟剛剛好。
“很襯你。”
鬱欽州由衷誇讚。
明棲膚色白,手指纖長,呈在陽光下宛若一件被細緻雕刻出來的藝術品,昂貴又精巧。
“鬱先生戴也很好看。”
明棲彎著眼,心情愉悅地進行商業互吹。
…
十多分鐘後,庫裡南在春秋府的地下停車場停下。
沿著環形樓梯往上走,推開門,入目是比二樓包間更加寬敞的大廳和餐桌,碩大的落地窗前窗簾微晃,風吹起很淡的花香,定睛一看才知是插在青瓷花瓶內的白山茶。落地窗的右側是被覆了一整面牆的工筆畫,滿園春色李白桃紅。
閔正越趴在桌上、躺在沙發上、攤在椅子上來來回回不停換姿勢,嘀咕著怎麼還不來時,終於等到了人。他的視線迅速越過服務員的肩膀,看向了同鬱欽州並肩而站的青年。
雖然早在看《死亡預告》這部電影時便感嘆過明棲長得好看,但隔著鏡頭總歸有點不太一樣,真人明顯更好看!
閔正越的眼睛像個燈泡似的被點亮,一眨眼便竄到了明棲的身旁,熱絡地打招呼:“哥,你好,我叫閔正越,是鬱哥的表弟,你可以叫我阿越。我看過你演的《死亡預告》,演的真好!”
明棲對自來熟的人沒什麼抵抗力,尤其是對方還看過《死亡預告》,並且誇了他。
忍不住彎了彎眼睛笑起來:“你好,阿越,你叫我明棲就好。”
“那不行,雖然你比我還小兩歲,但你現在畢竟是我哥的合法配偶,還是得叫哥。”閔正越拉住明棲手臂將他往餐桌前帶,結果眼神不經意瞥到一側似笑非笑盯著他的男人,瞬間感覺後脖子一緊,等反應過來時手已經鬆開了。
鬱欽州也輕飄飄地轉過了臉。
閔正越:“……”
草,佔有慾這麼強?碰一下都不行?!
閔正越長見識了。
碰不能碰,但閔正越搬著椅子往明棲這邊挪了挪,笑眯眯地問:“棲哥,你跟我鬱哥是怎麼認識的呀?”
明棲下意識看了鬱欽州一眼,見對方正抬著手腕慢條斯地倒茶,似乎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只能含含糊糊地說:“有一回我發燒了,是鬱……”
話至一半頓了頓。
他和鬱欽州結婚被閔正越發現純粹是個意外,剛才來的路上也忘記問鬱欽州,是否可以告訴閔正越他們二人結婚的真相。
為了防止鬱欽州氣死鬱老爺子的大計出現意外,明棲話音一轉,將‘鬱先生’這個顯得生疏的稱呼果斷拋棄,轉而重新開口:“是阿州把我帶回家,給我找醫生。”
一句話開口,包間內剩餘的兩個人齊齊頓了下。
鬱欽州將面前的茶盞推到明棲的面前,迎上對方的眼眸,他無聲地勾了勾唇,眼裡對於‘阿州’二字的打趣差點讓明棲將腦袋埋進茶水裡。
兩人眉來眼去,絲毫沒注意到閔正越的呆得跟王八一樣的表情。
什麼玩意兒?
他哥給人找醫生就算了,還主動把人帶回家?
他跟鬱欽州認識這麼多年,怎麼從來不知道鬱欽州還有這等雪中送炭、樂於助人的優秀品德?他不是那種看你死了還要來踹你一腳生怕你死得不夠徹底的的活閻王嗎?
活閻王轉性了?
“然後你就跟活閻……不是,跟我鬱哥看對眼了?”
明棲遲疑了一下,心道就這樣看對眼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好像不太符合邏輯。
他一本正經編故事:“後來又接觸了幾次,看對眼了。”
牛哇。
閔正越在心裡感慨,更好奇了:“怎麼看對眼的?是我哥做了什麼感動到你了嗎?”
明棲:“……給我煮了碗粥?”
閔正越差點破音:“什麼?!”
明棲也意識到不太對勁,趕緊打補丁:“是我當時生病只能喝粥。”
閔正越:“……”
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