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差距,一下子就出來了。
以前田老憨,那可是小田村出了名窮孤寡!
每天就靠幾畝貧瘠薄田,靠上山挖野菜填飽肚子。
然而再看現在,發跡了!
就是因為其老好人性格,救了一個有本事的書生。
不僅住了新磚瓦房,據說,每天都還有白麵、肉食可吃呢,那小日子,過的別提有多麼舒坦了!
就連村東頭那條直通管道小路,也是人家林先生花錢讓人修建的!
用的還是田老憨名的!
聽說,原本人家是打算將他接城裡去享清福的。
是田老憨自己不願意,這才作罷。
可即便是如此,依舊是不忘救命之恩,給其蓋了新房不說,過不多時,就會有新鮮的吃食,和過冬的棉衣被褥送來。
著實是羨煞了旁人!
,!
就是小田村村長,都對其客氣友加起來。
還不是因為看在那位林先生的面子上?
聽說是因為,那位林先生曾給過不小好處,讓村長特別照顧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田老憨家嗎?”
聽著周圍人那一聲聲羨慕碎嘴子,王大娘心中一動,暗暗將這話記在了心裡。
若是可以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考慮。
沒理會這些螻蟻議論,楊長老按照記憶路線,一路返回田老憨磚瓦小院。
剛一回來,便是見得王長老正一臉悠閒愜意的哼著小曲,側臥在窩棚之中烤火。
一旁火堆架子上,還烤著一隻小雞仔,也不知是從何處抓得。
再看窩棚,明顯有被修理搭建過的痕跡,向外又擴充了一部分。
顯然是他上山外野菜這段期間,王長老動手搭建的。
雖然整體上看起來沒多大變化,可若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還是有所不同的。
至少窩棚頂被加厚修補了一下,這樣再下雨下雪之時,也就不用怕被淋著了。
此外,窩棚之中,王長老還給自己搭建了一張小床。
床上鋪滿了麥秸稈,麥稈上,是被褥!而在被褥上面,還有一床老舊被褥!
此外,在床頭一側,還拉上了一條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是一塊塊串聯拼接起來的木板。
只需那麼輕輕一拉,就能將窩棚內空間一分為二。
起到屏風隔風作用。
因著這窩棚沒有門,當有冷風灌進來時,還是異常冰冷刺骨的。
現在被王長老這麼一隔,就好受多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見到楊長老,王長老是輕哼一聲,頤指氣使指揮吩咐道:“去,將挖來的野菜都清理乾淨了,然後拿到灶臺前煮了。”
楊長老怒目!
剛要發火,忽然想起什麼,只好是將這股火氣給忍了下來。
王長老:“怎麼,看你這模樣是覺得很不服氣?”
楊長老:“沒……沒有!”
王長老:“我看你分明就是有,來,自己掌個嘴,讓我聽聽,記得用力打響點。”
楊長老:“你……不要太過分!我可是你師尊!”
“我去你媽了的吧!
還師尊?
老東西,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瞪什麼瞪?瞪什麼瞪!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哪怕按照宗門規矩,像本長老這等記名弟子,你我之間也不過僅僅只有師徒之名罷了!
並無多少真正師徒之情!
等哪一天本長老修為突破地元,甚至是天元之境。
稱呼上,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必要再遵循那什麼所謂的師稱。
而是可以以平輩甚至是道友相稱!
雖說現在本長老依舊只是半步地元,但別忘了!
這是一個講究個人實力殘酷世界,這話還是當初您老教給我的呢。”
楊長老神色陰沉,這種被小輩當面指責、說教的感覺,令他心裡很是有些不適。
就特比……彆扭!
很想讓他閉嘴:“老夫知道了!”
王長老笑著搖頭:“不,你不知道。”
楊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非要羞辱老夫是嗎!”
王長老:“羞辱?這就羞辱了?不不不,若連這都算是羞辱的話,那待會您老怕不是要被羞辱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