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伏嶺抽開一本日記。 白色封面上是一個用筆畫的愛心,看起來尖利又潦草,愛心邊上寫著一個數字7。 伏嶺翻開最新的一頁,往上面寫道: 【12月22日是小熊思諾·赫亞的生日。】 寫完就往床上一倒,睡覺去了,周圍安靜了了一會伏嶺猛然坐起身,臉上沒什麼表情,深藍色的眼底都是煩躁。 伏嶺從床上起來,趁著夜色無人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 直到半夜的時候一臉冰冷的伏嶺身上帶著一身寒氣,額頭的銀髮還飄了幾根到頭頂,在他手上拎著一個白色的毛絨小熊,在脖子處還用光滑的粉色織帶打了一個蝴蝶結。 他拎著小熊的胳膊走到二樓,推開【小熊】的房間,他不在。 伏嶺把手上的熊放在枕頭上,還讓它好好地坐著,整理了一下蝴蝶結。 看了一眼滿意後就回到自己房間倒下睡覺,被子也沒蓋。 在隔壁漆黑安靜地房間裡,少年推開衣櫃門,走到床邊拿起潔白的小熊,輕輕開啟粉色的蝴蝶結,把小熊緊緊地抱在懷裡。 —— 天明。 “他們住在爾非旅店。”長冰凝坐在主位上,恢復了往常冰冷的樣子,獸瞳裡殺機乍現。 小熊的臂彎裡抱著新的小熊,站在桌邊,穿著寬鬆的短褲,一條腿踩在凳子上。 “走吧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讓戲劇上演了。”他有點興奮。 伏嶺坐在最後,雙腿交疊,一隻手伸直放桌面上敲打著。 白靠在椅背上,一條腿曲起來放在另一條腿上,抱著手臂。 修女翹著一條腿,露出完美的身體曲線,高跟鞋在她的足尖要落不落。 黑依舊在摸他的黑豹。 總結起來,就是這屋子沒一個好相處的,反而顯得主位上的長冰凝最正常,也最可憐。 這裡除了小熊沒人再開口。 長冰凝也許並不在意,她站起身,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魚尾裙,裙襬摺疊的花邊都是星星點點的碎鑽,閃爍著漂亮的光芒。 她最先往爾非旅店而去。 其次是黑、白、修女,最後是伏嶺和小熊。 爾非旅店,魚龍混雜。 這點在巨龍之巢就已經告知過了。 伏嶺帶著小熊來到旅店時,好戲才剛拉開帷幕。 許久不見的夜落帶著一個暗紫發的姑娘和長冰凝遠遠對峙著。 那個紫發姑娘雖然長得精緻也漂亮,她太過稚嫩,可能這被稱作天真單純,但是對比長冰凝還是有些寡淡也沒氣勢。 在她腰間掛著一個暗紅色的豎眼吊墜,她是永夜森林的人。 在墨綠色的天空下,長冰凝一個人站在他們對面,長髮和裙襬被風吹起,她的獸瞳忽明忽滅,指尖捻著一朵藍玫瑰的花枝。 “夜落,你,要與我為敵嗎。”這不是疑問,這裡的所有人都不喜歡疑問。 長冰凝拿著玫瑰花對準他, “我不是夜落。”他說。 “你當然不是他。”長冰凝輕輕勾起一個笑,看起來支離破碎,她放開了拿著藍玫瑰的手。 玫瑰從她手中掉落,彷彿慢鏡頭,玫瑰落在地上又摔起來一點距離,落下幾片花瓣。 周圍一直很安靜。 她還記得,上次她把玫瑰遞給夜落時,他往前一步,她把花枝調轉;他接過玫瑰,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可那是上次。 “這一夜,是藍玫瑰將死。”長冰凝隨口說著,往後退了一步。 隨著她的後退,無數的藍玫瑰破土而出,頂破路面,帶起泥土一片片。 藍玫瑰的花瓣隨著長冰凝的指尖無風匯聚成無邊殺意,朝兩人襲去。 夜落張開巨大的翅膀護住旁邊的女孩。 長冰凝依舊用玫瑰花瓣凝聚成利刃一刀一刀打在他身上,她每一個動作都用盡全力,直到眼睛已經模糊到看不清玫瑰的方向。 她的眼淚一直掉一直掉,掉個不停。 夜落的翅膀被傷得鮮血淋漓,白骨顯露。長冰凝捂著胸口,閉上眼睛,狠狠咬著牙。 夜落收起翅膀,他拿著武器靠近她的心臟。 白想衝上去被黑攔住了。 修女面前的書翻開了新的一頁。 伏嶺和小熊至始至終都沒什麼動作。 所有人冷眼看著那把匕首刺進長冰凝的心臟。 夜落鬆開握著匕首的手,他的手在顫抖著。 長冰凝咳出一口血,身影顫顫巍巍,有些站不穩,風又吹起來了,它把她的長髮吹起,在她的臉上繚亂著,夜落的瞳孔微微放大。 這時修女的聖光籠罩了長冰凝。 “夠了小子,捅了這刀就算兩不相欠了。滾遠點,那個女孩的命你帶不走。” 修女冷冷開口,扉頁從書中跑出來,文字化位鎖鏈,趁夜落精神恍惚中直接將他抽飛,重重砸進爾非旅店的建築中,背後的羽翅端了好幾根骨頭。 小熊驚訝地挑了挑一邊的眉毛。 這邊黑已經直接爆起了,黑豹和它的主人和二為一,黑的體型暴漲,利爪漸起,獸瞳顯現。 黑直接和剛站起身的夜落打了起來。 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白也沒閒著,拿著他的兩把巨型飛鏢向紫發姑娘走了過去。 邊走邊把飛鏢扔出去,兩把巨型飛鏢在飛行行中脫離成百上千的小型飛鏢。 刀片上全是毒液和鈍口,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