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龍,這次的任務是一個小女孩。”長冰凝坐上主位,把桌上的黑色信件對著伏嶺滑過去。 伏嶺用手指壓住。 開啟抽出裡面的照片,女孩笑靨如花。 “這次的委託者希望她死在典禮上,當著所有人的面,永遠消失。我想,你應該可以做到吧。” 伏嶺點頭,冷淡地開口“可以。” “那行,這次的任務難度比較大,多米諾會和你一起,輔助你。”長冰凝說完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伏嶺身上。 “不需要。”伏嶺直接開口拒絕。 多米諾低下頭。 “那行,單獨行動注意安全。”說完長冰凝就踩著高跟鞋搖曳而去,多米諾也起身離開。 小熊又坐上桌子,用手骨敲了敲桌面。“喂,銀龍,你又讓女孩子傷心了。” 伏嶺不想說話。 小熊也知道伏嶺的毛病,“多米諾不是挺可愛的嗎?偶爾也挺酷的。還是你不喜歡這個型別的?” 修女不打算留下來觀看沒營養的對話,也拿著聖典走上樓去。 黑和白兩人坐在座位上穩如泰山。 伏嶺站在桌邊看著手裡的信封,浮鴒沒有回應,就像滅族時他也沒管浮鴒一樣。 “給點反應嘛,銀龍。” “不喜歡,誰都一樣。”說完樓梯處就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伏嶺看向小熊,小熊直接搖頭“誒誒誒,不關我事誒,我不知道她在那裡啊。” “不過這次她應該死心了吧?”小熊有些不確定。 這時白倒是開口了,“死心?她說不定在開心銀龍誰也不會喜歡呢。” 小熊拉著個臉,“不至於吧。” 伏嶺拿著信封上樓,他的房間在二樓第七間。 推開門是淺藍色的佈置,窗簾是白色的,房間光線很好,看起來明亮又幹淨。 床頭放著一個白色點綴著藍色的捕夢網,下襬是漂亮的淺色水晶。 在靠窗的書桌上有一個深藍色的花瓶,裡還插著幾枝新鮮的向日葵。 房間自然不是伏嶺佈置的,他沒這麼有生活氣息,這些都是多米諾收拾的,她是這座城堡的女僕。 伏嶺不在意房間到底是什麼樣,他走到床邊回頭直接倒下,陷入柔軟的被子中,還能聞到陽光的味道。 天知道死靈之境到底哪裡有太陽。 “浮鴒,你確定不管嗎。”伏嶺懶懶地開口說了一句,語氣充滿睏倦。 浮鴒沒說話,表示預設。 —— 那天是個不錯的日子。 死靈主城戈殞在下著小雨,有一點冷風。 伏嶺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撐著一把黑傘。 他喜歡下雨。 也喜歡冷風。 這會讓他更加清醒。 主城的中心廣場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典禮,慶祝死靈公主的成年。 伏嶺到時那裡已經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伊朵·布尼亞站在高臺,穿著華麗的黑色裙裝,手裡拿著冥囹花。旁邊站著她的父親死靈君主,她的臉上滿是笑意。 伏嶺壓低了傘。好煩。 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吵鬧。 伏嶺從人群中消失,走向廣場邊的塔樓,他的身影瞬間模糊消失,又在另一個地方模糊出現。 直到他站在高高的塔樓上,俯視著下面所有人,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或喜歡或厭惡;或高興或失落;或嫉妒或渴望。 他們好像在說著什麼,伏嶺沒聽,他的世界是安靜的,他什麼也聽不見。 直到有個傻子的出現。 小狗接到浮鴒的委託後就來到了死靈之境,他什麼也沒帶,一個人單槍匹馬就來了。 他選擇在典禮上直接搶走那朵花,這樣名氣也有了花也有了,操作起來也簡單。 然後他也不管死靈君主的實力的臉面,直接在臺下就暴起直衝高臺而上。 站在塔樓上的伏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無慾無求了,但是現在他還是想對小狗說一聲傻逼。 小狗不是那個死靈君主的對手,但是也能勉強過一兩招,多了就會死。 趁小狗扛傷害,臺下不知名的勢力也開始加入多打一的混戰。 伏嶺在塔樓上挽弓搭箭,深藍色的眼眸不帶一絲情緒。 小狗趁人多向布尼亞衝過去,這時閃身而來一個暗紫色的身影,他拿著一把血色的彎刀。 伏嶺的箭射了出去。 然後他轉身離開絲毫不猶豫,但不是像浮鴒的絕對自信。他只是覺得成不成功都無所謂,在現場只能射這一箭。 再多等一秒他不一定能不被永夜南昭發現。 如果暴露了,浮鴒會生氣。 而這邊永夜南昭的彎刀向小狗砍過去,小狗也不避躲,只是微微側身去搶布尼亞手裡的花。 在他的手指碰到冥囹時,伏嶺的箭隨之而到,超過他的身體對上了永夜南昭的刀。 小狗拿到花身影直接被傳送離開,他也不算是全無準備,至少還帶了一個會傳送的魔法師。 箭對上刀,花朵綻開。永夜南昭衝過去護住布尼亞,花瓣碎片伴隨著劇烈的爆炸嵌進他的身體中。 一時間血色滿身。 周圍的精心佈置以他們為中心被能量餘波徹底掀翻開來。 死靈居民們差點被送上天。 但是至少公主沒死,不幸中的萬幸。 那一箭的風華被人們叫做【一綻】,這也是銀龍廣為流傳的成名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