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總比【小狗】好。”浮鴒晃著酒杯意味不明地說著。 “狂歡要開始了嗎?”老闆娘把手放在臉邊,輕輕碰了碰性感的紅唇,臉上興致盎然。 “狂歡?也許是吧。” 浮鴒突然想到他和杜曼女執行任務回來看到就是小狗懷裡抱著一個性感女郎相互啃咬著嘴唇。 那急不可耐的樣子倒像是想吃人。 浮鴒還是覺得小狗活該。 整理了一下思緒,浮鴒放下酒杯站起身,離開了雛間。 —— “他*的!他*的!他*的!誰又幹了什麼好事?這個瘋子他*的已經去魚區破壞了半個小時了!老子的房子!老子的碎片!老子草他*的!” 漆黑的夜裡,一聲嘶吼震破蒼穹。 “大哥,你猜?” “我猜你**!我他*殺了你們!傻*都是傻*!全他*該死!都給我死!” “不是,大哥你冷靜點啊,這一定是烏鴉乾的,每次都是烏鴉乾的。” “對啊對啊,有人看見烏鴉和瘋子說了幾句,他就……” “你們他*的為什麼不攔著他?!為什麼?!怎麼,你們不是雜魚了?!瘋子砸的不是你們的房子?!”很明顯他還是很生氣。 “大哥你說笑了,我們哪來房子啊,哈哈哈……” “草!草!草!傻*!給老子房子陪葬!” “大哥!三首來了!” “來了就來了!三首算個叼毛啊!三首能打過瘋子嗎?!你他*的跑你*!等等老子!” 魚區是雜魚居住的地方,相當於貧民區,只不過名字更難聽了點,這在極惡之地再正常不過了。 在這裡,只要你能打過別人,那就可以叫他雜魚,這是屬於極惡之地的規則。 小狗在從雛間出來後就來魚區發洩怒火,大肆破壞。 只要有實力,都可以這麼做,無所謂怎麼做。 這樣的魚區很多,但是魚區並不會聯合起來抵抗什麼。 因為極惡之地沒有信任。 大家都是滿身罪惡。 雜魚和雜魚之間,誰又比誰高貴呢。 小狗破壞完後站在廢墟之上,點了一根菸,煙霧遮住了他的面容,天上下起了小雨,淋溼了他的面龐。 直到天明之時,浮鴒才撐著一把黑傘給淋了一夜雨的人遮住了一點。 “我是不是應該死掉才好。”小狗問。 “我也這樣想。”浮鴒低頭看著他,“不過我可以試試把靈魂放到木偶裡去,或許你更喜歡別的?” 小狗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刻他真的像一隻小狗一樣。但很快又失落下去。 “即使真的有靈魂,她大概也不想被我找到吧。” “嘁,極惡之地的人還會管別人的意願嗎?”浮鴒嗤笑一聲。 小狗站起身,溼漉漉的頭髮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此刻他的眼神明亮,燃燒著火焰。 “我會找到她的。”小狗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留下一點黑煙很快消失不見。 極惡之地守則其一——對慾望不折手段。 —— “絕境中渺茫的希望會被無限放大,是不折手段也要抓住的救命稻草。”聖潔的人影翩然從空中落下,赤足踩在空氣上停下。 浮鴒回頭,放下黑傘,這時雨已經停了。 路西菲爾手裡漂浮著一個七階透明的魔方,在緩緩切動著。 “你怎麼會來這。”不是疑問,他知道答案。 路西菲爾漠視眾生的眼睛看向浮鴒,“因為你想做的事,我會幫你。” “所以對祂有用的事,都可以得到幫助。” 浮鴒突然問他,“你把自己當祂的什麼?” “也許就像【小狗】一樣。”路西菲爾銀色的眼睛俯視著浮鴒,不帶一點情緒。 “我還以為你會說信徒。”浮鴒金眸閃過一絲意外。 “信徒?這個形容可以。”路西菲爾點點頭。 浮鴒覺得和他交流是有難度的,他實在不像個髒東西(極惡之地的人對自己的調侃稱呼,但是用它不要主動稱呼別人,除非你打得過)。 “界石計劃怎麼樣了?” “穩步推行中,藝術家加入之後,預計在三五年內,可以達到限點。” 浮鴒點點頭。 “織機已經取得了大部分遺蹟的節點,在破解了維度之後就可以把它們連線在一起——但是浮鴒,我不理解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可以直接將他們摧毀。” 路西菲爾收著潔白的羽翅赤足站在黎明中,隨口說著想將所有生靈覆滅的話,他的表情淡漠,彷彿剛剛說的話不值一提。 “我們需要抗衡的從來不是那些生靈,他們制定的善惡分別對於我們來說不值一提。”浮鴒停頓了一下,看著路西菲爾身後的黎明,“極惡之地只是一個稱呼,喜歡的話,叫它日出之地也行。” 路西菲爾搖頭,“我不會篡改祂的意志。” 說完他直接消失在空氣中,只剩下一片羽毛飄飄搖搖緩緩落下來,直到落到地面消失不見。 浮鴒站在原地停了一會,用手掐了掐眉心,然後邁步向魚區最中心走去。 他實在不是一個喜歡交流的人,但是偏偏他是幕後的推手不是明面上的刺客。 —— 一面魚區總共七圈,縱橫分佈,七縱七列。一圈有一首,總共七首。 一共有七面魚區。 最中心的區域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