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螭是潛龍墓的守墓人。 是螭龍與一條即將化龍的虺蛇的後代。 因為肉體的強橫程度,他的能階已經超越十二階巔峰,半開神藏。 至於他說自己是什麼雜血,不用理會。 雲疆明面上是沒有龍的。 他的血脈可稱不上低階。 他可以說自己不好,其他人要是說他雜血,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接他一劍。 接不接得住那就不是他考慮的問題了,按正常情況來說,是接不住的。 五域進入新紀不過七百多年,在這麼些年裡,能階達到十二階的人屈指可數。 甚至在明面上,數都不用數。 —— “這個問題你和他說吧。”伏嶺直接一閉眼就陷入了沉睡。 他要真答應帶墨螭走等浮鴒醒來不知道會幹點什麼。 墨螭看著躺在他床上的人影,微微歪頭,眼神有些疑惑,他感到了奇怪的地方。 古墓裡一陣強烈的能量風暴擴散開來,燭火被吹得忽明忽滅。 銀色的長髮逐漸恢復成黑色。 一雙金色的眼眸冷漠地看著他。 浮鴒做起身,徑直從床上起來,走到墨螭對面,看著他的眼睛。 “你還知道我母親的什麼?”浮鴒可沒有伏嶺的好脾氣。 從某方面來說,浮鴒更加任性。 “你……是誰?” “別拿那套用在我身上。”浮鴒抓住他的領口,“告訴我。” 墨螭的言出法隨對浮鴒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他的神性在浮鴒之下。 墨螭握住浮鴒的手腕,“另一個人格嗎?甚至是以你為主?” 兩人無聲地對峙著。 “我說了,帶我走,我會慢慢告訴你。” “可以。”浮鴒最終妥協。 鬆開他的衣領,坐在床邊,低著頭看不見眼裡的神色。 “截然不同的宿命。”墨螭看著浮鴒,“你叫什麼名字?” “浮鴒。” “他什麼時候會再出現?” “我要死的時候。”浮鴒抬起頭,扯了個有些惡意的笑,他心情不好,但是他有本事讓所有人心情都不好。 墨螭沒理會這小孩子一樣的挑釁。 浮鴒有些陰翳地看著他,“你要跟我走?你對上我可沒什麼勝算。” 浮鴒手裡牌很多,他跟伏嶺不一樣。 不過伏嶺手裡有浮鴒這張牌也夠了。 “我們已經簽了契約,我沒有做你對手的打算。你母親是讓我來……輔佐你,不用對我抱有敵意。” 浮鴒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墨螭也很坦然,像懸崖邊的一棵松,站得筆直。 “你不能出現。” “可以。” 墨螭變成一條暗綠的小蛇,“接住我。” 浮鴒把他抓手裡,冰冷但並不滑膩。 “手腕,可以嗎?”墨螭問他。 “可以。”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墨螭盤踞在浮鴒的左手腕上,和他給伏嶺繫上的銀鏈重疊在一起。 “順著這條路往上走,你那位朋友要拆了這個墓穴了。”墨螭提醒他。 “十二階巔峰,永夜王室,你倒是會交朋友。” “你打得過他嗎?” “打不過。”墨螭似乎在回憶什麼,“在沒成神之前,任何東西都不是永夜王室繼承人的對手。” 也就是神明之下無敵手嗎。 “既然做了朋友,那就不要計劃之後成為敵人,這不划算。” 墨螭尾巴輕輕拍了拍他的腕骨,提醒他。 浮鴒沒回答他,只是往上面趕去。 —— “永夜!”浮鴒叫他。 前面的人影拿著沉囂,上面纏繞著深紅的陰影。 在背對浮鴒的地方,永夜南昭微微側頭,他耳邊豎著的眼睛一片赤紅。 浮鴒向他走近。 赤紅的眼睛逐漸恢復紫色。 永夜南昭微微動了動眼睛。 “你怎麼了?”浮鴒正從側邊要走到他面前。 還沒等他站穩,突然被一把抱住。 撲了浮鴒一個踉蹌。 浮鴒等了半天,也沒聽到永夜南昭對自己說話。 他試探性拍了拍他的背。 “永夜?” “我沒事。” 浮鴒思考了一會,他很確定永夜南昭是真的很怕他死在這。喜歡不期鳥與第七王座()不期鳥與第七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