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雖然不糙,但也難得精緻,別說塗香水,平時用個洗面奶都是頂天的。
但是認識任餘之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噴香水,然後到現在漸漸都習慣了。
啊,好像是從跟任餘做好兄弟勾肩搭背開始的。
竟然那麼早嗎?
現在想想,神特麼好兄弟,好兄弟會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能不能讓任餘覺得舒坦?
為此還拆了家裡擱置的幾瓶香水!
“哈哈、哈哈哈……你裴哥是那種噴香水的人嗎?”裴時譯左手心虛地捏了捏衣角,天知道他書包裡還藏著一瓶寶格麗。
任餘狐疑地瞥了裴時譯一眼:“還挺好聞的。”
“啊,你喜歡就好。”
果然是噴香水了,任餘想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找一款試試?畢竟裴時譯那麼喜歡……
兩個人到空教室的時候,全班人的站隊基本上已經排練的差不多了,但看起來還是群魔亂舞的。
吸氧的人和抱氧氣罐兒的人兩兩一組,打吊針的人和舉吊瓶的人兩兩一組,打吊針的走在第一排,第二排是舉吊瓶架的,第三排是吸氧的第四排是抱氧氣罐兒的,最後一排是用柺杖的。
隊伍兩側每邊各站四個人,對著的倆人共同舉著一條紅色橫幅,一共四條,上面分別寫著“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沉迷學習,日漸消瘦”“你喜歡我也沒有用,我只愛學習”“我的心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學習”。
除了隊伍最前方的裴時譯,裴時譯後面兩個躺架組也準備好了,上躺架的人是鄭欣欣和徐小翟,倆人不僅得上躺架,還得舉著“學到昏迷”和“扶我起來,我還能學”的泡沫板。
“我建議加一段舞蹈!”郝蕊眼睛閃著詭異地光。
“我們這裝扮沒法子加舞蹈吧?”宋昱豎起躺架,靠在一旁的課桌上。
“蕊姐,寧就別為難我們了!”程真委委屈屈地站在人群中,聲音有點兒發悶。
他的道具最特別,像是背了個大蒸籠,鼻子上扣著一隻紅色的漏斗,怎麼瞧都怪的很。
程真在學校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風雲人物了,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年級紀委,主管班級檢查和扣分這一項,再加上學習好,認識他的人挺多。
奈何他的形象一次運動會之後估計就全沒了!
“對啊,咱們都這樣了,還怎麼加舞蹈?”
“啊我死了,我的一世英明啊,幸好還有這麼多難兄難弟!”一個鼻子上戴著同款紅色漏斗的兄弟發出土撥鼠的尖叫。
“對啊,這沒法子加了吧?”
郝蕊揣著柺杖,一臉的高深莫測。
“你們不覺的僅僅在裝扮上費心思很單薄嗎?既然我們打出來的口號是學習,那咱們為什麼不拿一本書當道具,然後齊聲朗誦一首詩?最好邊朗誦邊搖頭晃腦!”
“好主意啊姐妹!”鄭欣欣使勁拍了拍郝蕊的肩膀:“正好咱發過一個很薄的三字經話本,就讀那個吧!拿著也不重。”
任餘想了想那個畫面,心底顫了顫,這恐怕能成為城北有史以來最大的名場面之一。
“大佬們,你們可終於來了!”郝蕊哀嚎一聲,將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剛進入的倆人身上。
哪怕剛剛在教室已經粗略地看了一遍二人的大致裝扮,這時候再看一遍仍然有著不小的衝擊,實在是倆人外貌太好了,如果換個別的人都不至於如此。
“我該站哪?”任餘扶了下鼻樑上的眼鏡,開口問道。
裴時譯是舉牌的,站在最前方是毫無疑問的,問題是他這個醫生站在哪?這全班都是病號……
“寧隨意,嘿嘿,大佬是自由之身,想走到哪都行。”郝蕊雙眼亮光,恨不得馬上舉起手機拍上幾百上千張照片。
“要不就走在惡魔、呸,墮天使旁邊吧!一個是引人墮落懈怠的代表,一個是你救死扶傷的典型,絕配!”鄭欣欣立馬吆喝。
“好主意,絕對能閃瞎全操場的眼睛。”
“你們說校領導看見了會怎麼樣?”
“大概……很開心?”
“我們覺悟這麼高,他們憑什麼不開心?”
一班同學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臉上是止不住的興奮,他們班有這倆草兒,這次穩了穩了,估計能拿個過場一等獎。
任餘和裴時譯對視了一眼,預設了一群人的想法。
反正他們已經穿成這樣了,無論走在哪都是個焦點,隨後怎麼來也不大緊要,同學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