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將一切隱秘的小心思都吞噬掉了,任餘閉著眼睛,不知道在長椅子上待了多久。
直到車輪碾壓石子兒的聲音由遠及近,某個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裴時譯黑著一張臉,將自己狠狠地摔進長椅子上,將左手上的袋子放在一旁,側過頭對著身邊縮在黑暗中的人影崩潰道:“任餘,你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裴哥……”任餘說到半截的話被堵住,一雙熾熱的唇猛然壓了過來,帶著一股不管不顧的狠勁兒,像是在懲罰不聽話的孩子。
轟的一下,任餘大腦一片空白,條件反射地向後縮了縮,裴時譯早預料到任餘會躲,右手攀上任餘的脖子,強勢地將人壓向自己。
“別動。”
低啞的嗓音彷彿平地炸開的驚雷,一下下衝擊著任餘的耳朵,他感覺自己的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渴望著,每一寸肌膚都在提醒他自己有多想靠近裴時譯。
就放縱這一次,就這一次。
任餘的心理防線寸寸崩塌,漸漸回應起裴時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就像曾經他問自己,明知道以後上不了大學,那還要不要努力學習?他的回答的是語文考試遲到一個小時,總成績690。
在裴時譯的問題上,他的回答依然如此。
兩人都沒什麼接吻的經驗,裴時譯憑著一股狠勁咬上任餘的唇,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肆意地發洩著自己的憤怒和委屈。
剛剛任餘說麻煩他了,那以後是不是就不麻煩了,那是不是就要撇清關係?
胡亂對著啃了一通,裴時譯才放開手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