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裴時譯側過身放人進來:“難不成每天都靠外賣續命?”
不是第一次來裴時譯的家,但這是任餘第一次將裴時譯的家看仔細。
裴時譯的公寓不小,大概是個200平米的大平層,裝修簡約大氣,偶爾會有一些書籍、玩偶散落在各地,陽臺很寬敞,上面養著幾盆綠植,沙發上還臥著一隻毛茸茸。
“你妹妹……”
“還沒醒,不用管她,她一般要睡到九點。”裴時譯越過任餘,重新返回廚房。
“煎餅牛奶煎蛋火腿怎麼樣?”裴時譯扭頭,看著蹲在沙發旁逗弄穿山甲的任餘。
“我都可以,要幫忙嗎?”任餘將視線從穿山甲身上移開,與裴時譯視線相撞。
目光輕微移開,任餘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穿山甲身上。
“啊,這次我來,下次你來做。”裴時譯自然而然地說出口,好像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任餘擼著穿山甲的右手頓了頓,勾了下唇角,隨即語氣輕快自然:“行啊,下次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任餘幫著裴時譯將早餐端上餐桌,又給穿山甲準備了點兒吃的,二人才坐下。
“同桌,你不能把穿山甲放我這兒之後什麼都不管了,你這是喪偶式養兒!”剛一坐下來,裴時譯就開始指責任餘的不負責任。
“小魚乾。”任餘用手指著穿山甲飯碗裡的食物,又指了指自己:“我買的。”
“所以你只管給口糧,不管教養?你個渣爹!”裴時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知不知道它現在誰的東西都吃,又蠢又笨。”
“……遺傳你。”任餘嘴角微抽,這是什麼神奇對話。
“呵呵,我年級第一,聰明著呢。”裴時譯微微揚了揚下巴,有點小驕傲。
“下次就不一定了。”
“我們遲早會因為爭奪穿山甲的撫養權而打起來的!”裴時譯用筷子狠狠戳了一下蛋心兒。
“我不要,給你了。”任餘,面無表情地看著裴時譯飆戲。
“你對穿山甲難道沒有一點兒父子之情嗎?”裴時譯驚恐地瞪大雙眼。
“又不是沒給錢。”任餘淡定。
“任餘,你沒有心!”裴時譯面容誇張,傷心欲絕捂住胸口。
“乖,不要無理取鬧。”任餘脫口而出。
“噗嗤——”裴時譯憋不住笑了起來,隨後越笑越誇張忍不住停下吃飯的動作,靠著椅背看向對面的任餘:“同桌,你整天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沒想到還挺有幽默感。”
任餘彎了彎嘴角,挑眉:“裴哥,老祖宗告訴我們不要以貌取人。”
“神特麼以貌取人……”裴時譯重新拿起筷子:“快吃,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我中午有約。”任餘面色平靜。
“誰?”問出話之後,裴時譯就後悔了,他不該管這麼多的。
明明最該問的是約了幾點,看看他倆的行程會不會影響到之後的約會時間,但是他開口重點就歪了。
“兼職,家教,約的11點30左右。”任餘面色平常,絲毫沒有覺得裴時譯問他和誰一起有什麼問題。
“哦,那不耽誤。”
兩人及時止住了話題,又開始討論抓虐貓犯的事兒。
“我來洗碗。”任餘說著,收起盤子向廚房走去,裴時譯開始收拾穿山甲。
因為穿山甲到來的時間太短,裴時譯除了給它買了袋兒貓糧,洗了個澡之外,貓包什麼的都沒有,只能今天一個個地買。
等任餘出來後,就看見裴時譯抓著個小毯子,跟置物架上的穿山甲對視,二人眼中都散發著熊熊戰意。
“你想造反?”裴時譯氣急敗壞,指著某橘。
某橘,眼神睥睨天下:“喵~”
然後在裴時譯的注視下,緩緩伸出白色的爪子,邊看裴時譯的臉色,邊把一小瓶水栽盆景擼了下來。
‘咔嚓——’水、玻璃、草混了一地。
“淦!”裴時譯手裡握著裴秒秒的仙女棒,去揍穿山甲。
然而仙女棒是空管塑膠的,輕得很,打在身上撓癢癢一樣,穿山甲根本沒得怕。
任餘憋不住嘴角瘋狂上揚,掏出手機,對準焦,‘咔嚓’拍了一張。
這張照片放一中論壇上,學校的女生可能會瘋。
裴時譯真的很好。
不管是懶懶散散的時候、嘮嗑打諢的時候、認真讀書學習和他對著幹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