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手術時間進行了一個小時。
鋼管也才拔出一寸。
顧渺右手拿累了,換成了左手拿刀。
看到她換刀的舉動,一個個不淡定了!
“她怎麼回事?不是右手拿刀的嗎?怎麼又換成左手了?”
“左手根本沒有右手靈活,這手術又這麼精細,出不了一點差錯,她怎麼可能這麼兒戲!”
“她瘋了吧!這是故意顯示她的技術嗎?這麼拿病人的命開玩笑,簡直胡鬧!”
“完了完了,顧少爺怕是癱瘓定了,顧先生顧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但願他們不會牽連到我們。”
姜南溪看到她用左手拿到同樣感到意外,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繼續目不轉睛地盯著病人的傷口。
每當顧渺清理完一處傷口,他又會繼續拔出一厘米。
直到見到由肌肉包裹的脊柱,顧渺目光一凝。
鋼管剛好卡在脊柱骨頭與骨頭相連的位置,若是當時因為外力撬動這鋼管,這脊柱只怕也會被翹斷,只怕他這一身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尤其是鋼管周圍連著控制下半身的神經系統,處理起來十分瑣碎麻煩。
顧渺拿著鑷子,輕輕挑出那些嵌入肉中的鐵鏽。
每一個細節處理得都很到位,就連他們這些老手都做不到。
“把細節放大!”邱進眼神充滿興奮,前輩的手法是他們這輩子都學不到的,能學個一二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細節放大後。
羅主任和於教授充滿震驚,手術最難的就是處理神經這一塊的創面,因為一不小心就會傷到神經,還有那跟鋼管若是鬆動,每了血肉的支撐,脊柱很容易被翹斷。
但顧渺卻有條不紊的從比頭髮絲還細的神經裡挑出鐵鏽,這不僅考驗眼力細心耐力,還考驗手法。
換做是他們自認為做不到這樣。
她低垂著頭,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眸認真仔細,彷彿拋開所有雜念,眼前只有病人。
一場將近要五個小時的手術,她兩個半小時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