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陽秋陰沉著臉,眼眸中的寒光不加掩飾地落在他身上,“已經十五年了,這十五年我沒過過一個生日,我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要我如何?”
他的語氣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認真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呵。”
男人涼薄的唇角勾起譏諷的笑,真好笑啊。
只是十五年沒過生日,就抵消他母親的死,他當真不知道他每年的生日都是私下裡的過嗎?
這一對母子每年都私下裡給他慶生,真以為他不知道嗎?
“怎麼?”
“你們還想繼續留在這給他慶生不成?”
“今日的事各位把嘴巴閉緊了,若是讓我聽到半點風言風語,我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
男人冷冽的目光掃向眾人,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起來,一直聽聞這位爺的手段,今日一見光是一個眼神就足以震懾眾人。
如若不然,也不會在接管厲家之後,用了三年的時間就成了全球首富。
傳聞這位爺曾親手殺了他二叔,將三叔送進監獄,其他叔叔爺都被他囚禁起來,但凡心存不軌的人都被他處理了。
不僅如此,就連他們的孩子也沒有放過,一個個都送到了國外,永遠都不能回國,回到厲家。
這樣的手段換做誰看了都膽顫心驚,一個人無情到什麼程度才會如此狠辣。
這就是厲霆宴,京圈所有人都恭敬的稱他一聲--宴爺。
所有人都畏懼他的權勢,恐懼他的手段,害怕他的報復,此刻聽到他發話,沒有人敢繼續在這。
這是厲家的家事,他們還是少摻和比較好,可不希望惹禍上身。
“厲少放心,今日的事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半個字。”
“既然厲少有家事需要處理,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厲先生告辭。”
眾人打完招呼,紛紛離開客廳。
厲陽秋冷著一張臉,礙於面子他不得不露出僵硬的笑和他們打招呼。
偌大一個客廳,此刻除了他們五個,就只剩下一群傭人。
這些傭人都是厲家調教出來的,見情況不對也紛紛離開,在厲家做事就得做到眼明心亮。
別看厲少很久不回家,厲家是老爺說的算,但只要厲少回來,這個家就是厲少說的算,他們不敢違背。
賓客們全部走後,厲陽秋終於不再偽裝,眼神憤怒得恨不得吃了他!
“這下你滿意了!”
厲霆宴勾唇,滿意?
他怎麼可能滿意,他母親因為他死了,但是他的日子天天都是如此滋潤。
除了母親死的那三天,他裝作一副情深的模樣接待前來弔唁的賓客,往後的每一天他不都過得有滋有味?
渾然忘記他母親是因他死的。
“我怎麼可能滿意。”
厲霆宴目光落在母女身上,眸光漆黑幽暗,似一頭隨時要發瘋的猛獸,要將他們母女撕扯乾淨。
林鳳如膽顫心驚地將厲子宴抱在懷中,神色驚恐地看著他,直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母子分離的痛你還沒體會過吧,不如你們那母子也嚐嚐?”
他淡漠的俊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那雙漆黑冷冽的眼睛卻給人一種極致的壓力,他的話讓林美如臉色大變,緊緊地將厲子宴抱在懷中,驚恐地問,“你要幹什麼?!”
“三角洲缺少打雜的。”
聞言,她臉色瞬時比紙還要蒼白,嘴唇顫抖。
三角洲......
他居然要將她的孩子送往三角洲,那裡是三不管的地帶,黑吃黑這樣的事在那裡就如同家常便飯,在那裡的孩子五歲就會開槍殺人......
林墨聞言抬頭看向總裁,隨即上前將厲子宴從林美如的懷中搶了過來。
一個婦人和一個孩子的力氣哪裡比得過常年接受強度訓練的林墨,三兩下就將厲子宴禁錮在手上。
“不!不可以!”
林美如含著淚,神態早已沒了剛才的優雅大方,跪在地上目光祈求地看向厲霆宴。
“霆宴,就當阿姨求你了,求你放過子宴吧,他還那麼小,他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的錯,你有事衝著我來!”
“求求你放過子宴好不好!”
她哭得肝腸寸斷,急得爬過去拉住厲霆宴的褲腳,厲霆宴低頭,如寒冰刺骨的眼眸嚇得她雙手一抖,連忙鬆開。
“阿姨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