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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 15.0

六歲的他為了給唯一的朋友慶祝生日,不惜將自己藏進櫃子裡。

長到二十一歲才發現,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走出那個櫃子。

從來沒有!

“慈航,慈航!”

“慈航,聽得到嗎,我是紀三洲。”

紀三洲!紀三洲!像一道咒語,在黑暗的空間裡劈開一道亮光。

紀三洲來了嗎?他來找我了嗎?

“慈航,沒事了,我叫了醫生,你再撐一會兒就沒事了!”

紀三洲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好像距離他越來越近。

這麼思考著,慈航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好點了嗎?”紀三洲的臉就在他的視線正上方,眼睛睜得很大,又垂著頭,眼球凸出,看起來有點驚悚。

慈航虛弱地問,“我在哪?”

“在健身房的休息室,館長說你現在的資訊素濃度太高了,不能在公共場合等救援。”

慈航無奈地閉了閉眼,再怎麼獨善其身,也還是給別人添了亂子。

紀三洲用手護著他的肩膀,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慈航沒說話,資訊素仍在不斷分泌,空氣裡滿是曼陀羅花香。

alpha的資訊素正在空氣裡瘋狂掠奪,噬著無知無覺的beta,多想跟他產生聯結。

“還是很難受啊……”紀三洲關切地看著他,隨後扁著嘴巴,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你要不要,試著標記我?”

慈航渾身一緊,“什麼?”

“你咬我吧,標記我吧,”紀三洲解釋,“雖然我沒有腺體來接收你的資訊素,但總歸能幫你緩解一些。外面還在下雨,聽館長說已經淹了兩條路了,我擔心救護車一時半會開不進來。”

紀三洲微微起身,抱著慈航的頭,小心翼翼地放到沙發上;慈航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躺在紀三洲的腿上。

快速活動了一下被壓麻的腿,beta解開短袖制服上端的幾顆紐扣,扯松領口,然後扶著慈航坐起來。

“來吧!”他背對著慈航蹲下,露出後頸面板,只是那裡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慈航感到困頓,同時又很渴望。

在abo的世界中,當一個人向你坦然地露出後頸,就代表絕對的臣服。

beta是察覺不到的,此刻室內的資訊素氣息攀到頂峰,從門縫中洩出的那些也足矣讓經過的ao熱血沸騰。

尖牙已經釋出,心跳加速,慈航的大腦混沌,秉持著一息尚存的理智,撫摸紀三洲的後頸。

此刻,他想要大叫,想吞噬,想不管不顧地侵佔。

這是紀三洲欠他的,為什麼要失約,為什麼不出現,為什麼出現了又對他這麼好,彷彿什麼都沒變一樣?

是紀三洲虧欠他!慈航努力說服自己,他只是想要拿到他應得的補償,況且這件事也是紀三洲允許的,是他主動的!

活該,都是你活該!我要咬碎你,刺穿你的面板,喝掉你流出的血,然後一遍遍地佔有你,把你從沙發草到地上,把你按在置物櫃上狠狠地頂,我要讓你大哭,讓你求饒,讓你這輩子都不敢再靠近我……也不敢再離開我。

偏偏此時,紀三洲乖順地低下腦袋,更舒展地露出後頸,方便alpha落唇。

慈航再也忍耐不住,內心大喊著你活該的,你自願的,然後倏然收緊指尖,握著beta的肩膀,粗暴地將他拽到自己敞開的兩膝之間。

從哪裡落唇,是不是該接吻?

心裡像有數千只螞蟻不停地爬,他的鼻尖貼在紀三洲微熱的面板上,猛獸一樣慢慢地嗅。

這也是獸性本能之一,對於即將入口的獵物,猛獸們通常都會仔細嗅聞,哪裡最致命,哪裡最柔軟。

可是,隨著慈航的鼻尖掃過,他忽然察覺出一絲異樣——

beta在發抖。

紀三洲咬著嘴唇,努力抑制著哭聲,對這份未知感到恐懼。

只要能讓慈航感覺好受一點,被咬一下也無所謂……可是,會很疼嗎,他超級怕疼的,但又不能什麼都不做。

慈航的淚水不斷滴落在他的後背上,順著他纖弱的背脊快速落下,每滴一滴,紀三洲就不自覺地痙攣。

alpha沉沉吐出一口氣,紀三洲緊張地比起了眼睛——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你在做正確的事,不要害怕。

然而,預想的痛感沒有降臨,他先聽到慈航的嘆息,“紀三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