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告別感言又用不上了。
他在對面床沿坐下,靜靜望著熟睡的beta。
如果此刻紀三洲醒來,一定會被他的眼神嚇得哆嗦吧?
慈航輕笑,揉了揉beta的半溼的頭髮,beta似乎太累了,沒有醒來,只不滿地嘟了嘟嘴唇。
慈航著迷地看著他,手指順著他的額頭劃下,若即若離地停在他上翹的嘴唇。
碰一下,也不會醒來的吧?
慈航鼓起勇氣,用指腹蹭了蹭beta的下唇,對方只咕噥一聲,下唇收進嘴裡,再吐出時變得溼潤而殷紅,像一片飽滿的玫瑰花瓣。
喉結滾動,慈航再次將指腹覆蓋上去,這次他輕輕施力,在紀三洲的下唇上碾了一下。
“唔——”紀三洲皺起眉,煩躁地調整睡姿,由側睡變成平躺,更適合接受一個吻。
最無法拒絕的,就是無辜者的引誘。
慈航一時分不清他是不是故意,只能壓抑地再次乾嚥。
都要走了,親一下也可以吧?
慈航將剛剛碾過紀三洲嘴唇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擁有了一個自欺欺人的吻。
可還是不夠,他肖想許久的嘴唇就近在咫尺,他分明可以得到更多。
那天是紀三洲主動親上來的,我今天親回去,也不算犯規吧——
直到今天,慈航才意識到自己多會給自己貪念找藉口。
可是,如果錯過今天,他們還會有以後嗎?
慈航不敢想。
徐運變了樣子,又明顯對oga不感興趣,那他會喜歡什麼樣的人,會對紀三洲動心嗎?
等自己多年之後回國,紀三洲還會記得他嗎,這個beta的記憶力總令人堪憂……
那麼,為什麼不能親?
只是一個親吻而已,又有什麼珍重的?他都要把「一紗燈」還給紀三洲了,那可是紀三洲夢寐以求的東西,只要一個吻,不過分吧?
他只想要一個吻,一個吻就夠了,他應得的,憑什麼要忍耐?
雪白的床單一空,床墊輕輕彈跳,alpha躬著上身,輕闔雙眼,含吮住beta的嘴唇。
起初只是淺嘗輒止,慈航剛想離開,唇瓣卻被紀三洲下意識地裹上,溫潤的唾液包裹上來,柔軟的舌尖輕舔。
似有柔軟的貓爪在他心上撓了一下,瞬間,慈航舒爽到戰慄。
beta沉迷地噥,alpha趁機撬開他的齒尖,隨即瘋狂地掠奪。
第一個吻很青澀,第二個卻像即將掀翻天地一樣纏綿悱惻,紀三洲於朦朦朧朧之間輕輕睜開眼,只看到慈航泛著紅的眼睛,耳邊全是他粗重的呼吸聲。
一定是夢!
(致稽核員,只是接吻而已,嘴對嘴那種,沒有脖子以下,辛苦您仔細閱讀,謝謝您的體諒。)
慈航瘋了才會這麼吻他,大半夜的演什麼戲?
可是,既然是夢,為什麼不能再瘋狂一點,再大膽一點呢?
紀三洲努力張大嘴唇,配合著慈航的節奏,幾度被吻到氣短。
儘管慈航即時退出,紀三洲的夢卻沒有停止。
夢裡面,他主動補齊了後半部分,胸肌,腳踝,他的夢裡充滿了晉江稽核員見不得的東西。
直到清晨,他被自己的夢囈聲吵醒。
紀三洲猛地坐起來,轉頭看向另一張床上熟睡的慈航,在心裡奇怪,這場夢的體驗感未免也太好了。
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他的嘴唇都腫了。
不知是不是得到了一個吻的緣故,慈航難得睡了一場整覺。
睜眼怔忪,對面的床已經空了,紀三洲枕頭上放了張紙——【我先去健身房打工啦,下午還要繼續調研,有事電話聯絡。
【另,浴巾和浴袍一共多少錢,我a給你。】
說起浴袍,紀三洲穿過的那條一次性浴袍被他留在了床上,慈航嘆了一聲,伸直手臂將他勾過來,放到鼻子邊使勁嗅聞——
什麼味道都沒有。
紀三洲是個beta,沒有資訊素可以給他撫慰,也無法和他的資訊素產生糾纏。
可是,紀三洲給他的安慰總是最恰當的,也能在任何時候勾起他的x欲。
就比如現在,慈航長長吸了一口氣,將beta穿過的睡衣放進被子裡,裹住自己的咳咳,熟練地自…
精神崩成一條直線,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地起伏,時高時低,像一串錯亂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