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醫院的病號,還偽裝成醫生潛入夏老醫生的病房,應該是殺手無疑了。”
“那問題又來了,他患了這麼多絕症,連下地行走估計都困難,是什麼支撐著他來執行暗殺任務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本來不是殺手,可卻因為百病纏身,自知時日無多,才鋌而走險,想要臨死前大撈一筆,給家人和孩子留下足夠生活的錢財呢?”
……
隨著一名醫生提出了大膽的假設,立刻引起了大多數人的共鳴。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
這一刻,在場的感性之人,都對殺生佛生出了憐憫之情。
甚至,有些人還自行腦補出。
一個承受著巨大的生活壓力,中年失業,又百病纏身,在萬念俱灰下,為了能給家人的將來一個保障,才鋌而走險,客串殺手的一幕大戲。
好在,警方辦案最忌諱的就是帶入個人情緒。
儘管,他們也想不通一個重病纏身的人,是如何當殺手的。
但根據現場初步勘驗的結果來看,死去的殺手明顯是被光頭給幹掉的。
可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經過檢驗,手槍上只有殺手的指紋,並沒有光頭的指紋。
子彈,也確實是從那把槍裡發射出去的。
那麼,問題來了。
光頭是如何做到,在沒有槍的情況下,用子彈洞穿殺手眉心的?
總不能是殺手自己想不開,對著自己的眉心開了一槍吧?
就特麼的離譜。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五個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的男子正在快步走來。
院長連忙上前問道:“你們找誰?”
“這起案件是誰負責的?”
為首的男子年紀三十出頭的樣子,面容顯得極為剛毅冷峻。
沒有搭理院長,而是把目光投放在幾名辦案警官的身上。
院長有些惱火,這人也太沒禮貌了,不知道這裡是他的地盤嗎?
有心想要懟他兩句,可懾於對方那強大的氣場,嘴巴張了張,愣是沒敢說出口。
“我是華浦區刑偵隊長薛明玉,請問你們是?”
薛隊長目光何等毒辣,從氣質上就能看出來,他們不是普通人。
為首男子瞥了眼其他人,壓低聲音道:“薛隊,借一步說話。”
薛隊長只是略一遲疑,就點頭答應了下來,跟在那人身後進了一間沒人的辦公室。
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
片刻後,薛隊長和那人出來,衝著手下吩咐道:“把整理好的材料全都給他們,咱們撤。”
“撤?薛隊,咱們為什麼要撤啊?”
隊員們都不理解,看著薛隊想要一個答案。
薛隊長卻皺了皺眉,沉聲喝道:“哪來的這麼多廢話,這是上頭的命令,立刻執行。”
上頭的命令?
眾警員都沒了脾氣,只能按照薛隊的吩咐,開始辦理移交手續。
心裡卻都在暗自猜測,這幾個人的身份。
雖然他們是區局刑警,但市局刑偵口的人,他們不說全都認識,但只要見過就多少會有點印象。
可這五個人,全是生面孔,肯定不是市局的人。
“薛隊,那名昏迷的殺手現在在哪兒?”
為首男子,正是林昭的老朋友厲劍鋒,快速的翻閱了一下資料後,面色嚴肅的問道。
薛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從他的眼底,看出了一抹緊張之色。
“在五樓西頭的單人病房裡,我安排了兩個兄弟在門口守著呢。”
薛隊來不及多加揣測,連忙回答問題。
厲劍鋒聞言臉色大變,大喊一聲不好,就火急火燎的轉身向樓梯口跑去。
呼啦啦。
他身後的四人,也緊隨其後。
只是眨眼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薛隊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顯得如此緊張。
但從他們難看的臉色中,隱隱的感覺到不安。
連招呼都顧不得打,也跟在他們身後快速向五樓跑去。
其他隊員都懵了。
這什麼情況?
那些人跑就跑了,隊長怎麼也跟著人家跑了。
心中的好奇,讓他們也忍不住快步跟了上去。
轉瞬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