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彭城距離南黎本就不遠。
短短几分鐘,就已經到了高速出入口。
張德彪不得不開始減速,下了高速收費站。
正準備提速時。
隔壁車道上,一輛破舊的金盃麵包突然一個臨時變道,擋住了去路。
嘎吱!
張德彪反應極快,猛然把剎車踩死。
輪胎在路面上摩擦出一道足有兩米長的黑痕,才險之又險的沒有撞上去。
“臥槽,你特麼的怎麼開的車?”
宮少雄猝不及防下,額頭都磕腫了,氣的破口大罵道。
“少爺,不怪我的,是那輛麵包車突然臨時變道,還猛然停了車,我只能踩死剎車。”
張德彪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委屈的訴著苦。
“特麼的,不知道老子是誰呢?敢特麼的別老子的車,阿彪,帶上傢伙,跟我去去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宮少雄氣的臉都紅了,開啟車門就下了車。
張德彪見狀,連忙開啟手套箱,從裡面取出甩棍,才跟著下了車。
可剛下車,就看到宮少雄高舉著雙手站在那裡。
張德彪作為保鏢,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不妙。
剛要有所動作,就被一個冷硬的東西抵在了後腦勺上。
耳畔,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不想死,就老實的配合,不然,老子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去上西天。”
張德彪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糟了,這是遇到持槍綁匪了。
他就是個保鏢,一個月就幾千塊,還不至於為了這份工作,拿自己的命去拼。
立馬丟掉甩棍,高舉起雙手,嘴裡還嚷嚷著:“我配合,我保證配合。”
嘭!
可下一刻,他就覺得後腦一疼,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等他再度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
身上,還壓著一個人。
蠕動了一下身體,吃力的看去。
才發現,是同樣被五花大綁的二少爺。
只不過,宮少雄還沒有醒。
張德彪沒敢聲張。
好吧,就算想聲張,也沒那個本事。
他和宮少雄的嘴,都被膠布給封的嚴嚴實實。
他只能憑藉顛簸的感覺,判斷出他們是在車子的後排座上。
而且,還是他開的那輛路虎車。
“這路虎開起來就是得勁兒。”
說話的是個大嗓門男人。
可由於角度問題,他根本就看不見人。
只能從聲音傳來的角度判斷出,是駕駛座上的人在說話。
“覺得得勁,回頭讓乾孃給你買一輛。”
副駕駛上,傳來一個同樣粗獷的聲音。
“還是算了吧,乾孃一板臉,我腿肚子都轉筋,哪裡敢跟她提要求啊。”
駕駛座上的男人,訕訕的乾笑著。
“只要咱們聽話,乾孃還是很好相處的。”
“話是這麼說,可我就是打心眼裡怵她。”
“行了,你不敢說,回頭我去跟她說。”
“嘿嘿,還是哥對我最好。”
“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
聽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張德彪腦筋疾速轉動著。
這兩個綁匪,應該只是跑腿辦事的。
他們背後有人。
這個幕後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口中的乾孃。
可話說回來。
這個乾孃為什麼要綁架他們?
是奔著二少來的?
還是奔著宮家來的?
是謀財,還是害命?
不會是宮家其他房,不滿宮少雄這個二世祖成為繼承人,而暗中出陰招了吧?
張德彪瞬間腦補了一出豪門內鬥的大戲。
他就是個小保鏢而已。
卻被殃及池魚,牽涉進了豪門的恩怨當中。
他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
不行,我得想辦法逃走,絕不能束手待斃。
張德彪眼珠子咕嚕嚕亂轉,冥思苦想脫身之策。
可還沒等他想出辦法,就感覺車子已經開始減速。
難道,已經到目的地了?
完了,這下子全完了。
進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