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之書雖然只治病,不治傷。
但不意味著,他對傷勢就束手無策了。
斷骨貼、生肌膏、草木春這類古藥方,其實都是為了治傷而準備的。
只不過,治療傷勢需要一定的時間。
無法像轉移病灶一樣,能夠瞬間治癒罷了。
而舅爺是傷到了內腑經脈的陳年老傷。
比起外傷來,治療難度又要上好幾個臺階。
“只要能讓你舅爺恢復健康,我崔家不惜一切代價。”
崔銘臣眸中含淚,鄭重其事的做出了承諾。
父親可是華商會的定海神針。
他雖然繼任了會長一職,可不管是威望還是能力,都差了父親一大截。
父親擔任會長時,擁有著絕對的權威,他的決策沒有任何人敢反對。
可他就不行了。
繼任快十年,依舊無法掌控整個華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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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父親臥床不起後,那些狼子野心的傢伙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那時,父親大部分時間還處於清醒狀態,能夠在背後為他出謀劃策。
鎮壓那些野心勃勃之輩,粉碎他們一個又一個的陰謀。
可現在,父親大部分時間都處於昏迷當中。
即便偶有清醒,別說為他出謀劃策了,就連說句話都難。
現在的華商會可謂是暗流湧動。
那些野心家虎視眈眈,就等著老爺子歸西,好發動奪權之戰呢。
所以,於公於私,他都希望父親能夠好起來。
否則,父親一手打下的江山,恐怕就要拱手讓人了。
倒不是他貪戀權勢,非要當這個會長。
而是那些野心家為了奪權,竟然和敵對的國外資本暗中勾結。
一旦讓這種人成為會長,華商會就會徹底淪為國外資本的走狗。
到那時,整個東華國,都會成為任由他們收割的韭菜。
林昭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他從來都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額。
或者說,是個任人唯親的人。
可能更加恰當。
他願意出手治療舅爺。
也只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罷了。
若是沒有這層關係,就算舅爺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會多看一眼。
當然,若是願意給百八十億的診金,那就是另外一說了。
“他是我舅爺,是我奶奶臨終前還在記掛的人,我又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理。”
林昭擺了擺手,神色嚴肅的叮囑道:“舅爺臥床時間太久,器官已經開始出現了衰竭徵兆,我需要立刻進行治療。
不過,治療期間容不得任何打擾,否則,舅爺性命不保不說,我也會受到嚴重的反噬。”
“這你放心,我保證,你治療期間,絕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
崔銘臣能夠被推上會長寶座,能力如何不說,但最起碼的魄力還是有的。
反正老爺子已經命不久矣,就算林昭是在說大話,也權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那我現在就進去給老爺子治療。”
林昭看了看在遠處正探頭探腦向這裡張望的那些頂級醫療專家,眼底閃過一抹慎重之色。
又回過頭來叮囑了一句:“包括那些醫療專家,也不得進來打擾。”
“啊,你不需要幫手嗎?”
崔銘臣還想著讓這些醫療專家給林昭打個下手呢。
林昭卻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他們是西醫,而我是中醫,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他們幫不上我的忙,反而會幫倒忙。”
“我明白了,我這就把他們撤走。”
崔銘臣瞬間反應過來,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這些西醫,怎麼可能會明白中醫所說的經脈?
把他們留下當幫手,只能是幫倒忙。
“大爺,治療時間要根據舅爺的身體狀況來決定,所以,這次治療的時間可能會很長,切記,一定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林昭臨進門前,還是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
沒辦法,舅爺的傷勢很嚴重,他必須要全力以赴。
甚至,都要嘗試著動用體內的冰寒之力來封住舅爺的生機流逝。
一旦被人打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