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心最大的渴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出人頭地,搶回兒子的撫養權。
只是他的兒子恨他入骨,根本不願意認他這個父親。
導致他內心最大的恐懼,就是兒子一輩子都不會跟他相認。”
琳琳透過精神聯絡向坐在車後排的林昭,彙報著她從餘大頭的記憶中獲取的資訊。
而餘大頭則已經被琳琳完全控制,目光呆滯的開著他的豐田凱美瑞去找老貴。
“有老貴的資訊嗎?”
“沒有,我雖然能夠透過精神連線竊取他的記憶,卻只能竊取他內心深處最恐懼的事情。”
琳琳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如實的回答道。
林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樣才合理嘛!
若是琳琳能竊取一個人完整的記憶,那也太可怕了。
這讓他由此而展開聯想。
餘大頭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何嘗不是一種執念呢?
或許,琳琳的延伸能力並不是能夠竊取記憶,而是能夠察覺到對方的執念。
白馬會所。
只要有錢誰都可以來消費。
而消費水平也遠比同行低了一大截,令很多小老闆趨之若鶩。
當然,唯有會員們才會知道。
會所的消費之所以會遠低於同行水平,不是檔次不夠,而是在賠本賺吆喝。
說白了,就是一種引流手段。
先用低廉的價格來吸引客戶,然後從中篩選出優質的消費群體成為會員。
因為白馬會所根本不在乎外圍的那三瓜兩棗。
真正賺錢的核心產業是地下黑拳賽和賭場。
而老貴,就是白馬會所名義上的老闆。
此刻,老貴正在豪華的辦公室裡觀看著監控上的黑拳賽。
他本一番好意,想要提攜一下曾經的老兄弟,才把綁架楚青檸的美差交給了餘大頭。
可沒想到這個慫貨,竟然因為一輛幾十萬的車就打起了退堂鼓,害的他被大老闆罵的狗血噴頭。
若不是他立下軍令狀,三天內一定完成任務。
恐怕,他這個會所老闆都要當到頭了。
“這個該死的餘大頭,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活該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個街頭小混混。”
老貴越想越生氣,一邊物色著合適執行任務的目標,一邊憤憤然的咒罵著。
“老闆,餘大頭來了,說想要見您。”
賭場保安隊長突然進來彙報。
“他來幹什麼?”
老貴臉色一沉,一點都不想見這個讓他丟盡臉面的昔日老兄弟。
“不知道,他說有事跟您談。”
保安隊長知道老貴和餘大頭的關係,一直都對餘大頭很客氣。
若是以往,老貴肯定會讓人把他帶來。
可現在他正在氣頭上,壓根就不想見他。
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跟他說,老子不想見他,讓他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噢!”
保安隊長不知道老闆跟餘大頭鬧了什麼矛盾,也不敢多問,應了一聲就連忙出去回話。
“什麼?不見我?”
餘大頭目光呆滯,看著跟往常有些不一樣,聲音也略微有些沙啞。
但保安隊長又不是警察,哪裡會在意這些細節。
礙於他和老闆的交情,也沒敢直接攆人,客氣的道:“是的,老闆說不見,大頭哥,我就是一跑腿傳話的,您就別難為我了。”
“哼!那他不要後悔。”
餘大頭眼圈發黑,看上去就跟個癮君子似的,說話也冷冰冰的。
“大頭哥,老闆不知道為什麼很生氣,要不,您改天再過來?”
保安隊長攆人也不是,不攆也不是,只能賠著笑臉想著把他哄走再說。
“我可是白馬會所的會員,玩一會都不行?”
餘大頭眼睛一斜,皮笑肉不笑的道。
“當然可以,開門做生意嘛,沒有往外攆客人的道理,大頭哥您隨意。”
保安隊長心想,只要他不嚷嚷著見老闆就行,笑呵呵的一伸手示意他隨意。
“來,給我換十萬塊錢的籌碼。”
餘大頭這些年一直在攢錢想要奪回孩子的撫養權。
多了不說,幾十萬的存款還是有的。
“好咧,大頭哥,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