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花雨落下。
這些花瓣像是彼岸花的花瓣。
每一片花瓣都鮮豔如血,且蘊藏劍氣!
每一片花瓣都能斬破一片星域,橫斷一掛星河!
每一片花瓣都能讓九重天準帝喋血,身死而道消。
“我怎麼感覺,我在被萬刀凌遲?”
帝霸悚然,明明那片片彼岸花瓣在陳浩身旁飄舞,明明那一道道劍氣都朝準了青銅仙殿中走出的仙人。
可為何,他卻像是落入了那一道道劍氣交織成的囚牢中,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像在被劍氣宰割,讓他彷彿遭受了凌遲之刑。
“我也有這種感覺。”
敖無雙艱難地擠出一抹苦笑:
“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
帝霸驚疑不定。
敖無雙解釋:
“自從遇見帝君,我就經常經歷這種情況。”
“明明帝君的對手不是我,但帝君在和對手交戰的時候,只是一縷餘波,就讓我心驚膽顫,脊背發寒,彷彿墜入地獄。”
“這就是帝君的恐怖之處啊,帝君實在太強悍了,他一個念頭,一個眼神,就能毀掉一個世界,我們哪怕不是帝君的毀滅物件,只是遙遙觀望帝君,也會如墜冰窖,震撼難當。”
帝霸以前聽敖無雙誇陳浩,總潛意識地認為,敖無雙在吹噓陳浩。
可現在帝霸不這麼認為了。
帝霸終於完全相信了敖無雙的話。
不是因為敖無雙有多真誠可靠。
而是帝霸親身經歷了。
帝霸便是知道了,敖無雙這麼高傲的天驕,為什麼會對陳浩俯首稱臣。
帝霸現在看著陳浩的背影,已經對陳浩生出了濃濃的敬畏之心。
雖然還不至於像敖無雙那樣對陳浩奉若神明,敬若帝君,但也把陳浩當上位者看待了。
並且,當帝霸反應過來之後,還吃了一驚。
他的驕傲是刻進骨子裡的,哪怕面對敖無雙和皇尊這樣身份貴不可言的人,他也不會自輕自賤,不會將敖無雙和皇尊當作上位者去敬奉。
可現在,他卻不由自主地將陳浩當成上位者。
並且他還沒有任何的屈辱感。
這代表他在潛意識裡,已經對陳浩俯首稱臣了。
只不過他礙於面子,所以還在死撐著,沒有像陳浩俯首稱臣。
“若陳浩真能渡過仙殿劫,便是向他俯首稱臣又如何?不僅不屈辱,而且還是一種榮耀。”
帝霸咬咬牙,做了決定,只要陳浩渡過仙殿劫,那他就和敖無雙一樣,願做陳浩門下走狗。
當然,陳浩並不知道帝霸的這個決定。
即便陳浩知道了,也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瀾。
因為到現在,陳浩都還不知道有帝霸這個人呢。
並且陳浩就算知道了帝霸的存在,也不會覺得被帝霸俯首稱臣,多帝霸這條門下走狗,是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以陳浩現在的修為和境界,根本不在意這些人,這些事了。
帝霸在別人眼中是古代怪胎,是能和敖無雙打得難分難解的驚世妖孽。
(
如果能讓帝霸俯首稱臣,那便足以震動全宇宙,讓無數生靈震撼。
但在陳浩看來,帝霸平平無奇,說難聽點,和螻蟻也沒多大的區別。
手下多帝霸一個不多,少帝霸一個不少,對他並無影響,自然也不會讓他情緒有任何波動。
現在能讓陳浩感到高興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殺了這群從青銅仙殿中走出的仙人,渡過仙殿劫,成為當世真帝!
雖然這很難,但越難,越有挑戰性,成功之後,才越有成就感,越會高興。
“你,很強。”
一個身著白袍的仙人凝視著陳浩,嘴裡說的語言,並不為陳浩所熟知。
但奇怪的是,這仙人的話語落入陳浩耳朵,陳浩卻是立刻聽懂了他的意思。
“你比我們以前斬殺的凡間生靈都要強。”
另一個穿著紅色長裙的仙人也開口,和白袍仙人一樣,她的語言同樣古老且古怪,不像是這諸天萬界的語言。
陳浩猜測這是仙域的語言,他本該聽不懂,但這群仙人是烙印,被天道以劫雷的形式顯化,所以這群仙人的語言已被天道破譯,他之所以能明白這些仙人在說什麼,是天道在幫他翻譯。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