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著臉，眼睛通紅的看著程淵行，滿眼的傷心和難以置信。

從小到大，他沒捱過一手指頭。

他做夢也沒想到，他爸會這樣打他。

“爸......”他嘴唇顫抖，聲音委屈哽咽，“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你兒子，我真的是你兒子......”

“你不是！”程淵行扯著嗓子用最大的音量吼出來，揪著林玫的頭髮將癱倒在地上的林玫拽起來，逼著林玫看向程墨宇，“你告訴他，誰才是他爹？”

林玫嚇的嚎啕大哭：“老公，你別這樣......老公......”

“說！”程淵行一耳光扇在她臉上，“誰是他爹？”

“啊！”林玫慘叫了一聲，“老公，老......”

又是一耳光扇在她臉上，比剛剛那一耳光更重更狠更響亮：“誰是他爹？”

林玫“噗”的吐出一口血來，鮮紅的血液裡竟是混著一顆雪白的牙齒。

林玫被嚇到了，不再抱什麼僥倖心理，嗚嗚咽咽說：“是、是張智誠......”

“為什麼？”恨到極致，程淵行臉上反而沒有表情了，他又是重重一巴掌扇在林玫的臉上，“為什麼給我戴綠帽子？

我對你不好嗎？”

“好！你對我好！”林玫嚇的瑟瑟發抖，嗚嗚哭著說，“我不是故意的......老公，我不是故意的......

有一次......有一次我無意中遇到了他......他和我講了很多過去的事......

我們......我們曾經是戀人......後來、後來他家裡發生了很多事，他心情不好，我們吵架，分手了......

後來......後來我們重逢......我們一起吃飯......我喝了酒......”

她抓住程淵行的手腕，哀求的看著程淵行：“老公，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和他上了床，懷了他的孩子讓我養，還要把我的孩子趕出去？”程淵行又是惡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讓她那張原本如花似玉，現在已經腫了的臉打的更加雪上加霜，“林玫，你好狠的心！

虎毒不食子！

小斐才五歲，你就算計他，讓他被人賣進大山裡，吃盡了苦頭。

他自己運氣好，被警察救回來，你還不罷休，你還不停的挑撥離間，讓我把小斐弄走，就為了讓你和張智誠的野種繼承我程家的一切。

林玫，你怎麼這麼狠、這麼毒？”

“不是的......老公，你相信我，我沒有......我沒有！”林玫拼命搖頭，此刻的她，體會到了那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冤枉，“老公，求求你，你相信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也說了，虎毒不食子，我怎麼會害自己的兒子呢？”

“你不會害自己的兒子，小斐回來之後，你一遍又一遍挑撥離間，逼我把小斐趕出家門？”程淵行又給她一巴掌，“確實，虎毒不食子，可事實說明，你比畜生還狠毒，你畜生不如！”

林玫疼的受不了，連連慘叫：“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年，都是因為我不用心，小斐才會被人拐走。

我、我怕你怪我，怕爸媽怪我，我就撒謊，說是小斐自己不懂事，偷偷溜走了。

可是、可是不是這樣的......小斐忽然回來了，我就、就害怕，怕你知道真相怪我......”

她抓住程淵行的手，哀哀的哭泣：“老公，你相信我，我沒有害小斐，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