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找了一個喪心病狂的男朋友,是我眼光不好。
可是、可是我帶他來見過你們啊!
您和爸爸、大哥都見過他,你們也被他給騙了,對他很滿意。
被他騙的不止是我,我們全家人都被他給騙了,為什麼你們要怪我?”
她傷心的哭起來,哽咽著大吼:“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識人不明,和一個殺人犯做朋友,現在,認識我的人都在嘲笑我,我每天都要做足了心理建設才敢出門。
出門之後見到人,只要看到人家湊在一起說話,我就懷疑人家在議論我、笑話我。
我明明心裡很羞恥、很難過,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捂住嘴巴,彷彿不堪重負一樣蹲下身,悲痛的啜泣:“這件事情裡,明明受到最大傷害的人是我,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卻要怪我?
我不明白......”
齊母看著她,目光復雜:“文靜,你真的不知道我和你爸、你大哥為什麼疏遠你嗎?”
“我不知道......”齊文靜哭著搖頭,“媽,你們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我只有你和爸、大哥三個親人,你們都是我最親愛的人。
你們一起疏遠了我,我好難過,媽,求求你了,你不要這樣對我......”
她踉蹌著起身,衝到齊母面前,再次抱住她,哀婉的叫:“媽......”
自己唯一的女兒哭的這麼悽慘,齊母的心裡不是沒有觸動的。
可是,想到她這唯一的女兒做的那些事,她心中悲涼,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齊文靜推開了。
“媽......”齊文靜難以置信的看她,“您不能這麼對我,媽......”
“靜靜......”齊母悲傷的看著她,“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有些話,我一直不敢挑明,可是現在......”
她苦澀的搖搖頭:“靜靜......你......警察單獨詢問你時,你是不是做了偽證,說你大哥和死者之間有矛盾,和死者之間曾經發生過激烈的衝突?”
齊文靜的心臟猛的一跳,下意識否認:“不!我沒說過!媽,你聽誰說的?這是謠言!是誰這樣汙衊我?我要去對質!”
她可以確定,她從沒明確的說過這樣的話。
她只是在警察單獨聞訊她時,隱隱表達出這樣的意思,但她並沒有直白的說出來。
哪怕是警察看出了她的意思,她沒有直說,筆錄上就不會有......哪怕她不是什麼法律工作者,僅憑常識,她也知道,警察做筆錄,不能憑表情猜測。
警察不會在筆錄上寫,從證人的表情中看出,證人的哥哥與死者之間有矛盾,曾發生過劇烈的爭執。
“不用了,”齊母沉痛的搖頭,“很多話,我和你爸、你大哥不願意明說,是不願意把自己的傷口撕扯開......我們不願意相信,我們眼中乖巧懂事的女兒、妹妹,其實是個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人......”
“媽,您到底在說什麼?”齊文靜又怕又惱,哭著打斷她的話,“我怎麼自私自利了?怎麼心狠手辣了?
到底是哪個缺德鬼在您面前胡說八道,挑撥我和你們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