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玄澈下意識反駁:“可唐夜溪不是沒死嗎?”
唐錦簫沉默了。
許久之後,他才緩緩說:“阿澈,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
“啊......啊?”唐錦簫鄭重的語氣,讓溫玄澈頭頂發麻:“表哥,我、我怎麼了?”
唐錦簫緩聲說:“你剛剛思考問題的角度和思維,很像一些無理攪三分的惡毒潑婦......”
溫玄澈喉頭髮澀:“表哥......我......”
“我知道你和安安感情好,我也承認,每個人的心都是偏的,可是,阿澈......”唐錦簫說:“不管怎麼說,溪溪是你親妹妹、是姑姑和姑父的親女兒,你即便偏心,也不要太過分,你心疼安安,難道你不心疼姑姑?如果在安安和溪溪之間,姑姑選擇溪溪,你難道要和姑姑鬧,拼著在姑姑心上再插一刀,也要為了安安和姑姑槓到底?”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溫玄澈連忙否認。
在眾多的堂兄弟、表兄弟中,溫玄澈最怵的除了親大哥溫玄陽,就是這位大舅家的大表哥唐錦簫。
明明唐錦簫的性情是他所有堂兄弟、表兄弟中最溫和的,可他身上就是有種莫名的氣勢,讓人在他跟前不敢放肆亂來。
“表哥......我......我就是很心疼安安......”溫玄澈說:“直到現在,安安還以為她是我爸媽的親女兒、是我親妹妹,她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長大,如果被外人知道,她不是溫家大小姐,而是唐玲瓏那個私生女的女兒,別人一定會看輕了她,她的婚姻大事也會受到影響,我、我只要這樣一想,一顆心就揪緊了,安安是我們一家人捧在手心裡,千嬌百寵著長大的,我們怎麼捨得她受那樣的委屈?”
“你滿心想的是安安,那溪溪呢?”唐錦簫說:“如果唐玲瓏沒用她的女兒換走溪溪,那從小被你們捧在手心中長大的寶貝就是溪溪,安安代替溪溪站在溫家享受了二十多年的榮華富貴和父母兄長的寵愛,溪溪卻......”
想到唐夜溪曾經受過的虐待,唐錦簫不願再說下去。
他無聲輕嘆:“阿澈,安安先是姑姑和姑父的女兒,然後才是你的妹妹,安安和溪溪的事,你不要插手,姑姑和姑父自會安排,你就按姑姑和姑父的安排做,姑姑和姑父不會害你們。”
“我覺得,我爸媽肯定會聽唐夜溪的!”溫玄澈央求唐錦簫:“表哥,等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你幫我和唐夜溪說,如果她真是我爸媽的女兒,你讓她接受安安,說服我爸媽,就說安安和她是雙胞胎姐妹,我們兄弟四個,都會承她的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