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她輕輕吁了口氣。
雖然過程有些殘酷,但對她舅舅和唐錦笛來說,這是件好事。
她舅舅一點都不喜歡邢佩珍。
對她舅舅來說,和邢佩珍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可她舅舅,別的她不敢說,守信這一點,做的非常好。
近二十年的時間,她舅舅恪守著對邢勇全的誓言,忠誠於邢佩珍,忠誠於婚姻,忍著對邢佩珍的噁心和厭惡,和邢佩珍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
她舅舅還年輕,不到五十歲。
在如今這個平均年齡七十多歲的社會,如無意外,她舅舅至少還能活二十多年。
現在知道真相,擺脫邢佩珍,對她舅舅來說,就像摘去了一直鎖在脖子上的枷鎖。
現在雖然痛苦,可今後二十多年,她舅舅不用再忍受邢佩珍帶給他的反感和厭惡,可以自由的呼吸了。
對她舅舅來說,這是極大的好事。
她回到沙發邊,拿起給兩個寶貝兒子買的禮物,看向顧時暮:“咱們回去吧,小初和小次肯定等急了。”
顧時暮頷首。
兩人正準備離開會所,唐夜溪的手機又響了。
唐夜溪停住腳步,取出手機,舉到眼前。
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沒有拒接陌生來電的習慣,點了下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喂,您好。”
“你好......”很快,她的耳邊響起一個溫潤低沉的聲音:“我是溫明遠。”
唐夜溪愣住。
溫明遠?
她的......親生父親嗎?
她拿著手機的右手,情不自禁的攥緊,聲音有些發緊,“您好......溫......溫董事長。”
她以前名義上的親生母親唐玲瓏和溫明遠的妻子唐水晶是死敵。
唐水晶是個溫柔有涵養的女人,不屑於用折磨她報復唐玲瓏。
可唐水晶也決不允許身為唐玲瓏女兒的她,管她叫姨媽,管溫明遠叫姨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