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她就會因此看低了上官牧野,想的不是上官牧野因為愛她而妥協,做了賀家的上門女婿,而是因為攀附賀家的權勢,甘做上門女婿。
一旦她心裡有了這種想法,她說不定會瞧不起上官牧野。
她和上官牧野之間的感情可能會變質。
反而是上官牧野不肯答應做賀家的上門女婿,讓她高看一眼,覺得這才是她看重的男人,不為富貴折腰。
人生在世,熙熙攘攘皆為利。
當一個男人,面對億萬家財都不為所動時,這個男人百分之九十九是靠得住的。
這樣的男人,可遇不可求。
她遇到了,錯過了一次,如今,她又有了機會,可以再選擇一次。
這一次,她不想再錯過了!
她深吸了口氣,將她因為暴怒而有些偏激的態度收了起來,自嘲的笑了笑,“阿野......”
“嗯?”上官牧野忙裡偷閒看她一眼。
“我為我剛剛的態度向你道歉,”她衝上官牧野彎了彎腰,“我心情不好,剛剛如果說了什麼不合時宜、讓你不高興的話,希望你可以忘掉,剛剛的我,情緒有些偏激,可能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請你原諒我。”
她的態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上官牧野有些莫名奇妙,“沒事,你是僱主嘛,我們事務所的宗旨,顧客至上,只要你們不對我們進行人格上的侮辱,態度差一點,我們不計較。”
賀蘭寧:“......”
她被噎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送走。
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愛上這麼一個鋼鐵直男?
她真的要挽回這個男人嗎?
和這麼直的男人過一輩子,早晚會被氣死吧?
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暴走,“你這個木頭!”
上官牧野:“......”
莫名奇妙捱罵,有點不爽。
但是,被罵木頭而已,侮辱性不強,看在她是可以給自己兄弟發福利的金主的份上,他忍了。
他正想問問賀蘭寧,還有事沒,沒事他走了。
此刻的賀蘭寧就像是一個噴火女暴龍,他還是早點離開為好,省得惹“火”上身。
他話到嘴邊還沒出走,身後響起任遠行的聲音:“賀蘭寧,你還沒走?剛好,我們一起回去,商量一下我和你妹妹明天的婚禮。”
上官牧野:“......”
靠。
做人臉皮能厚到這個份上,也是一種令人望塵莫及的技能。
賀蘭寧回頭看去。
任遠行攬著賀蘭夏朝他們走過來。
賀蘭夏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像個粽子,任遠行也戴著口罩、帽子和墨鏡,和賀蘭夏的裝扮差不多。
兩人最大的不同是,賀蘭夏縮在任遠行懷裡,低著頭,畏畏縮縮,像是個受氣的包子。
任遠行卻腰背挺直,走的大搖大擺,臉上絲毫不見內疚心虛,有的只有高傲狂妄,像極了瑪麗蘇里天不怕地不怕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管我幹什麼都是對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龍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