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他斷了簡明澈一條手臂、一條腿,還有四根肋骨,夠簡明澈死去活來一陣子了。
顧洛寒鬆了口氣。
還好。
顧景舟還沒喪失理智,把人弄死。
知道人沒死,他就不再看簡明澈,帶著樓雨微離開。
只要人沒死,其它的都不是大事。
回到家中,兩人洗漱,吃了點東西。
洗完澡,兩個人窩在沙發裡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一刻,兩人誰也不想說話,只想這麼靠在一起,安靜的待著。
忽然,顧洛寒的手機響了。
顧洛白打來的。
顧洛寒接通手機放在耳邊,“阿白?”
“二哥,”顧洛白的聲音有點急,“大哥說,逍哥被人捅了一刀,讓咱們和他一起去看看逍哥。”
“怎麼回事?”顧洛寒皺眉,“逍哥怎麼會被人捅了一刀?”
“唉,別提了,”顧洛白沒好氣的說:“還不是範遂那個瘋子!二哥你有時間嗎?有時間你過來,咱們路上說。”
“呃......”顧洛寒遲疑了一下,“逍哥傷的重嗎?”
“傷的倒是不重,”顧洛白說:“大哥說,逍哥說了,不讓聲張,不讓告訴其他兄弟,但是大哥覺得,別的兄弟可以不告訴,但是咱們兩個應該跟他一起去看看他。”
他三哥今天早晨又離開夜都去外地拍戲了,所以沒通知他三哥。
顧洛寒:“......你和大哥去吧,我這邊有個重要的手術走不開,改天我自己去。”
他傷在額頭,被他大哥和顧洛白見到,他沒法解釋。
他給簡明澈磕頭的事,他不想讓他大哥和顧洛白知道。
“哦哦,那行,”顧洛白沒多想,“二哥,你知道就行了,回頭什麼時間有時間了,你自己去。”
“好,”顧洛寒應著,“我知道了。”
顧洛白結束通話手機,對顧時暮說:“大哥,二哥說他沒時間。”
“沒事,”顧時暮無所謂的說:“咱們兩個去就行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就是隨口問一句,顧洛寒有時間就一起去,沒時間就算了。
兩人出發,來到范家。
範逍的父母看到他們兩個來了,十分熱情。
範母感激的說:“阿暮,多虧了你提醒逍逍,逍逍提前有了防備,才沒被範遂那個畜牲給害死。”
範父嘆氣,“家門不幸啊!”
顧時暮和顧洛白安慰兩人幾句,來到範逍的臥室。
範逍肩頭被捅了一刀,纏著繃帶,在床上躺著。
見兩人進來,範逍坐起身,“老大,阿白,你們來了?”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這件事誰都可以不告訴,但一定得告訴他們老大。
他做夢也想不到範遂喪心病狂到想要他的命。
如果不是老大發現範遂不對勁,事前及時提醒了他,他說不定已經沒命了。
“逍哥,怎麼回事?”顧洛白關切問:“不是提醒你防備著他了嗎?怎麼還是中招了?”
“唉,別提了!”範逍懊惱的擺擺手,“我是防備著他了,我的人盯梢他的乳母,發現他乳母買了氰化鉀。
既然他的乳母買了氰化鉀,意圖就很明確了,肯定是想毒死我們。
我沒聲張,想等她下了手再揭發,這樣能讓她獲罪更重。
今天晚上,範遂請我們堂兄弟幾個吃飯,說是謝謝他受傷時,我們兄弟幾個過去看望他。”
他想到什麼,解釋說:“哦,對了,範遂說的我們看望他的那次,是我按照我們那天商量的那樣,特意約了我另外兩個堂弟去探望範遂,給範遂創造的團滅我們兄弟三個的機會,算是引蛇出洞。
但是那一次,範遂應該是沒準備好,沒有動手。
今天晚上,他忽然請我們兄弟三個吃飯,我猜他是想動手了。
不出我所料,他的乳母把氰化鉀放在了最後上來的湯裡。”